一个钉子户。”
这附近的筒子楼都是上世纪修建起来的,设施简陋,马路泥泞不堪,家家户户都盼着市政搞拆迁,给大伙集体换个居住环境。
可四楼那户人家非要政、府陪两套三居室的房子,才肯答应搬走,人家搞市政的人也不是傻子,哪肯答应?拖来拖去就搁置下来了。
烟摊老板笑呵呵地告诉我,“现在所有居民都恨透四楼那户人家了,每次只要他家的人出来买菜,都会被人在后面吐口水……嘿嘿!”
我对这种小区八卦并不敢兴趣,见注意力转移的差不多了,才小声问道,“叔,在我之前来买烟的那个人,你知不知他是哪个单元的?”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烟摊老板警觉性很高,推了推啤酒瓶眼镜片,眯着小眼睛看我。
我不由乐了,说叔你干嘛这么紧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那家伙是个包工头,欠了我一笔工程款,没想到为了躲债居然跑到这里来,我废了好久功夫才打听到他的新地址,可弄不到门牌号,所以……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一整套谎话现编,几乎张嘴就来,把苗人阿根形容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包工头,自己则成了欠薪讨债的农民工,带着一票兄弟在工地上累死累活干了小半年,找他结工钱的时候人却不见了。
烟摊老板充满了对我遭遇的同情,“唉,兄弟,这年头农民工的钱可不好要啊,来你别站着了,坐下来跟我唠吧!”
我主动端了个小马扎坐下来,烟摊老板抽了口烟,这才告诉我说,苗人阿根是上个月搬来的,这个人很怪,一整天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下楼买买菜啥的,只是每天下午五六点左右,才会固定上他这儿买包烟,上次烟摊老板主动跟他搭话,问兄弟你是干啥的,结果苗人阿根却瞪了他一眼,一句话不说便冷笑着走了。
因为这事,烟摊老板也对他抱有有很大意见。
我忙道,“叔,他上个月才搬来,应该是租的房子吧?”烟摊老板说可不是嘛,咱们这一片当地的居民差不多都搬走了,留下几栋又脏又破的筒子楼,专门用来出租给外来农民工和打工仔,这两年经济不景气,已经租不出去了,唉……
烟摊老板告诉我,他家就住在筒子楼对面,这一片的人他基本都认识,我要找的“包工头”住在a栋三单元六楼,楼上楼下都搬空了,只剩那一家成功把房子租出去了,那套房子早就停气了,住在里面的人只能靠点外卖解决吃饭问题。
说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