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反应,重新见到我之后,他第一句话就是,“小叶,什么时候能好,跟你说了我没事,我想出院了。”
我没好气道,“你这么着急出院想干什么,又想去赌博?”
陆川说,“我被他们关在拘留所一天一夜,好久都没摸过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只要一离赌桌就心里发慌,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每次只要一闭眼就会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再跟我说话……”
我吃惊道,“那个人说什么?”
陆川双眼无神,茫然道,“他……每次都揪着我的耳朵催我,想让我快点回到赌桌上,他不停地让我快去赌,还说一旦开始赌了就别想停下来。”
我听到这话差点没站稳,忙对他吼道,“你都把自己搞成这样了,还这么听它的话?”
陆川忽然很无助地说道,“我也不想,你知道我这个人,其实……我一直都不是太喜欢打牌的,每次上了赌桌我都反胃,甚至想吐,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在赌博的过程中我的思维才能变得清醒,好像连智商也一下变高了,甚至能轻而易举地算出对手的牌型,他打什么牌,摸什么牌,我全都能算出来。”
我咬牙切齿地说,“你现在赶紧给我闭上眼睛睡觉,什么都不要去想,就因为你太能算了,所以才让自己变成这样!”
人的大脑并不能无穷无尽地开发,一旦思维消耗太多能量,其他器官的能量供应就会不足,我估计陆川会未老先衰成这个样子,肯定和他在赌桌上算牌有关。
早知道我就不该把他从拘留所捞出来。
“不行,我根本睡不着,我已经连续三天没睡过了!”
陆川急得又坐起来,抓着我的胳膊哀求道,“我求你了,再借我点钱吧,我的钱全都被警察收走了,我要去赌场!实在不行你跟我赌也行啊,我不想停下来,我现在只要不碰牌就难受,你就当行行好,帮我一下,我们赌什么都可以……”
陆川眼窝深陷,边说话边双眼发直地望着我,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恳求,以及不易被人察觉到的癫狂。
“你快放开我!”我使劲摔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说道,“你现在不能离开医院,再吵我就让医生给你打镇定剂,快听我的话躺下睡觉。”
“啊、啊……不行,我要走,快放我走!”陆川忽然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起来,他都快把指甲挠进肉里,一脸扭曲大声咆哮,“我要赌,快让我去赌啊……”
在他凄厉的咆哮声中,我察觉到有一缕黑气正缓缓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