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赶紧移过视线说,“别弄了,这些虫卵还没有失去活性,千万不要和它们有身体接触。”
阿赞吉诧异地盯着我,“也就是说,这些虫卵还能重复使用?”我说是的,张强中的是母蛊之毒,母蛊在下毒的时候也会把虫卵产在他身上,利用张强的鲜血作引,培育出第二代蛊虫,第二代蛊虫会比第一代繁衍更快。
阿赞吉问我,是不是越往后的蛊虫越厉害?
我摇头说不是,每种蛊虫的培育法门都不同,威力效果也千差万别,有些母蛊会在寄主身上产卵,有的则是直接作用在人身上控制神经和大脑,一两句话根本说不完,而且蛊虫也不能无限繁殖。
阿赞吉似懂非懂,忽然从身上摸出一个竹筒,将结疤的血块抠弄起来放进竹筒中藏好。
我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阿赞吉说第二代虫卵还能用,不能浪费了。
我恶心得不行,这家伙还真懂得物尽其用,只好教会他一些保存虫卵的办法,让他先把血块晒干碾成粉末状保存,一定要避免接触空气和水分,虫卵必须处在真空环境中才能长久保存。
阿赞吉收好竹筒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已经养够了精神,能不能出山了?”
我沉吟道,“不行,我还得找两个朋友。”阿赞吉反问我要找谁,我把贡西法师和老疤的外貌形容出来,阿赞吉摸着下巴说,原来是那个带面具的家伙。
我问道,“你见过?”
阿赞吉点头,“我们被阴蛊邪王的人马冲散了,我在下山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他背上还扛着一个断了脊椎的家伙,差点动上手,戴面具的家伙急于脱身,选择避让我,我没追,因为我的情况也不好。”
我急了,追问道,“贡西法师情况怎么样?”阿赞吉皱眉摇头,“不太好,医好了也是残废。”
我陷入深深的自责,贡西法师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阿赞吉又说,“为什么阴蛊邪王会盯上你们?”我苦笑说不知,这可能涉及到两代人之前的恩怨,我爷爷去世太仓促了,没来得及告诉我这些。
我也是在爷爷死后才发现他蛊师身份了,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能藏,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躲避仇家?
阿赞吉说,“想不通就别想了,你那两个朋友已经先一步离开,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相反,被阴蛊邪王盯上的你才是最麻烦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滇西,天黑就动身,阴蛊邪王很厉害,我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