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张强都吃惊了,张强率先反应过来,追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桑通面无表情地说,“在我跟阿依平度彻底决裂之前,我们曾经是朋友,我了解他这个人,遇事先宰一波客户是他的一贯作风,不管谁向他打听消息都要付钱,可他刚才他却直接告诉你们答案,并没有提出过要收钱。”
张强苦笑道,“这算什么理由,也许人家转性了?又或者知道我们是你朋友,不会这么轻易就上当交钱。”
桑通很坚持自己的判断,“不,你们不了解阿依平度,他极度贪婪,为了钱甚至可以出卖自己,这是他的死规矩,任谁都不能改变。”
“可现在他却破例,这就说明……”我迟疑不决,张强抢过话头说,“或许是因为他做贼心虚,搞不好勇哥失踪的事就跟他有关,他急着想撇清关系,所以忘记了收钱。”
桑通点头说,“有很大可能是这样。”
我立马站起来讲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出发去缅甸!我就不信不能让阿依平度开口,大不了咱们抓着人逼问口供!”
勇哥对我有大恩,我实在太想把人找到了。
桑通瞥了我一眼,张强拉着我重新坐下来苦笑,“先不急,听听桑通的意见,这里不比国内,到了人家的地盘最好不要冲动。”
桑通慢条斯理地说,“我很理解你们救人心切,但阿依平度这个人十分狡猾,跟他打交道的人十个有九个都会上当,而且缅甸当地有很多黑衣阿赞跟他有长期合作关系,硬来是不可取的,搞不好还会搭上自己。”
张强说,“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桑通说,阿依平度的回答你们已经听到了,就算他真的知道勇哥在哪儿,也不可能这么轻易交代出来,只能智取不能抢夺,当然,必要的人马必须有所准备,免得他到时候翻脸会让你们陷入被动。
张强立刻说,“如果你愿意帮忙那就最好不过了!”
桑通说道,“先不要急着说感谢,我的势力主要分布在泰国,缅甸是阿依平度的地盘,我能提供给你们的帮助并不多。”
桑通交给我们一个地址,叮嘱张强道,“你们去了仰光之后先设法找到地址上的人,他叫朗坤,也是个黑衣阿赞,几年前阿赞朗坤牵扯到一桩阴料买卖,得罪了在泰国本地很有势力的阴槟鬼王,最终被人逼得走入绝境,是我找到阴槟鬼王请求才让他顺利回国,回国后阿赞朗坤托人带给我一个地址,说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派人去找他,任何时候他都愿意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