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分路夜袭,河北军近有上万人被杀。降者亦有两万,八万河北军只剩下四万多大军,随着文丑狼狈不堪的溃逃南去。
这又是一场名符其实的大胜!
尤其是那些黑山军,若在平时,或许两倍兵力也未必能顶住半数的河北军的冲击,如今却连连在相同兵力之下,势如破竹,杀得河北军望风而逃,一张张彪悍的脸庞上,涌动着得胜的喜悦。还有血战余生,立得功勋的得意。
相对来说,白马义从的士兵,就显得沉稳得多。就在黑山军还在欢呼雀跃,大声谈笑的时候,数千白马义从已然秩序井然的列好队。
紧接着,墨云骑和太平军也开始整顿队列,清点人数。
而那些黑山军却如散布得到处都是,争先恐后的抢夺地上的河北军身上的盔甲和兵器。那些较为完整的河北军尸体,瞬间被扒了个精光。
马蹄声起,一干将士簇拥着公孙白缓缓奔出城门,他四面环视了一圈,显得意兴阑珊,神色萧索,面前的大胜在他面前似乎已经麻木了。
一群将士推搡着一名身材高大的河北将领跟在赵云身后,奔到公孙白面前。
“见到我们家主公,为何不下跪?”身后的将士狠狠的推了一把那名将领。
那将领身体连连向前踉跄了几步,却依旧昂然不倒,满脸不甘的愤懑。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认出是老熟人,“河北四庭柱”之末的高览。
他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将士不要刻意为难高览,沉声问道:“高将军,咱们又见面了,今日之事当如何?”
高览冷哼道:“高某武艺不精,落入宁乡侯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公孙白淡淡一笑:“本侯若是要你降呢?”
高览神色一愣,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道:“义者不事二主,免开尊口。”
公孙白没有在说话,而是摆手道:“押入大牢,好吃好喝侍候,不得为难高将军,什么时候高将军想通了,只管说一声。”
高览的武勇和统兵之能,比起那些声名赫赫的将领要差上一截,但是好歹也是河北四庭柱,若能降之,无疑又增加了一大臂助。只是这种人,极重名声,逼迫不得,只能慢慢消磨他的锐气,再慢慢收降。
夕阳西下,近十万名将士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
呼啸的秋风呜咽着刮过平原,三尺高的招魂台上,魂幡飘扬,田楷头上的孝带也随着寒风不断的起伏,身后跟着严纲、单经、关靖等幽州老将,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