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滩上的白马义从。
五千骑兵,面对着一万陈军,人数上并不占优势。然而那一万陈军与其说是精锐的士兵,倒不是说是一群逃难的溃兵,已是毫无军纪可言。就算真是训练有素的步卒,遇上白马义从这样的装备和战斗力都超群的无双铁骑,也得至少四五倍的兵力才能势均力敌。
公孙白遂将兵马分成三股,由赵云一千五精骑从左翼追击,文丑领一千五百名骑兵,从右翼追击,公孙白则自将两千骑兵,从中央沿大道南追,三路兵马合击当涂城。
三路斗志正盛的白马义从,由淮水南岸的河滩之上,气势汹汹杀奔南去。
此时已逐渐天明,距离当涂城以北五里处,公孙白终于看到了陈军狼狈的身影。
放眼望去,南下的大道上,遍地是遗弃的盔甲、旗鼓等军械,目之尽头,尘埃纷起,数不清丢盔弃甲的军士,如同赶集一般拥挤在路上。
“不堪一击的废物,给老子追,一鼓作气,拿下当涂城!”
冷笑声中,公孙白剑眉一横,猎猎杀气熊熊而生。
号令下,公孙白猛夹马腹,手舞着游龙枪如风而出。
身后热血激荡的白马义从,怒吼着震天的“杀”声,如山崩地裂般轰然杀出。
铁蹄飞奔,掀起漫天的尘埃,遮天蔽日。
如潮的喊杀声,冲天云霄,直令天地为之变色。
前方陈军中,雷簿将正皱着眉头,喝斥着他的士卒休要拥挤,根本没有觉察到身后有敌兵追来。
乱哄哄的声音充斥着耳膜,让雷簿心烦不已,忽然间,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动静。
当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时,整个人霎时间如落入冰窟窿一般。
“骑……骑兵……公孙白的骑兵……那是白马义从!”
惊恐之下,雷簿竟是忘了自己一军主帅的身份,脱口一声惊叫。
左右将士闻声回望,当他们看到那滚滚而至的沙暴,和尘雾中涌动的人影,还有那高高飘扬的“公孙”字大旗时,瞬时间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中。
“公孙白追来了――”
“骑兵!是敌军的骑兵――”
混乱的人群中惊恐的叫声骤起,原本就情绪不安的陈军,转眼就意志瓦解,纷纷抱头鼠窜。
雷簿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决断,一边喝令身边的副将领三千步卒摆出盾阵,抵挡公孙白的骑兵的冲击,自己却拨马先去。
那副将心头一颤,急道:“敌骑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