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海峡,便是魏公的地盘了,你等须好生跟着魏公,为魏公横扫天下,安定黎庶,方不负平生之志。”
两人满脸震惊不解的望着吕布,不知所措,却见吕布又走到貂蝉和吕绮玲面前,一把将两人搂在胸前,然后再松开。
先是对貂蝉满脸歉意的说道:“我负了义父,又负了卿,实在对不住了,过了辽东,多多保重!”
貂蝉流着眼泪不语。
一旁的吕绮玲突然明白了过来,大声哭道:“父亲,你不去辽东吗?你不去,孩儿也不去!”
吕布摇了摇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松开了搂着两人的双手。
转过身来时,张辽和高顺两人已然跪倒在他的面前,紧接着七百陷阵营士兵也纷纷跪倒在地,然后身后又跪倒了貂蝉母女。
吕布缓缓的抬起头来,脸上神情坚定如铁,沉声道:“我可投孙策,可投刘备,甚至此刻若是曹操愿意,我也可降曹操,独独不可投魏公!这个道理,我想文远或许应该明白。”
张辽含泪不语,只是直挺挺的跪着。
高顺满脸不解,嘶声问道:“为何?魏公素来与主公无冤无仇,为何主公竟然恨魏公如斯?”
吕布怒道:“魏公天下所望,我岂会恨魏公?只是魏公麾下有赵云、张郃、太史慈、颜良和文丑等辈,彼等都跟随魏公多年,早已被魏公视为臂膀和心腹之将,我若投魏公,不管官爵如何,在魏公心中的地位必然不如彼等,最多不过并驾齐驱而已。然彼等土鸡瓦狗,岂可与我相提并论?我吕布纵横天下,一戟一马,试问天下何人能敌?我平生所敬者,所服者,唯破乌桓、灭匈奴、平鲜卑,横扫高句丽、夫余、三韩等异族的魏公一人耳,其余碌碌者,岂在我之眼中,我又岂愿与其并驾齐驱,甚至居于其下?故诸公可投魏公,唯吕布不可投魏公!”
高顺依旧不解:“然则为何又可投孙策、刘备,甚至曹贼?若投彼等,岂非更不如也?”
吕布笑了:“孙策、刘备,乃至曹贼,我既可投之,亦可随时叛之。然则魏公乃吕布最敬之人,若已投之,岂可叛之?岂可叛之?”
高顺不再说话,痛苦的低下了头,因为他知道吕布之心意已决,是不可能再与他们一起渡海而去了。
就算是那心痛得几乎要晕过去的吕绮玲,居然也冷静了下来,没有再劝吕布,只是流着眼泪,目不转睛的望着吕布,似乎生怕一转眼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她不是没想过与父亲同生共死,可是她知道那样会让父亲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