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
四周的百姓们不少人都聚集了过来,也议论纷纷起来,有摇头叹气的,有愤懑的,也有表示同情的,都在说这孙老头怎么就这么倒霉。
驿道上的马鸣声却霎时大作,此起彼伏,数千白马骑兵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紧接着全部沉寂下来。
那匹高大得如同巨兽一般的汗血宝马之上,那名衣着华贵、丰神如玉的白衣青年翻身下马,轻轻的走到那名惊得脸色惨白的白马义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马都是有感情的,念旧,多与马沟通和培养感情,否则你很难成为一名合格的白马义从。”
原来官渡之战时,在与虎豹骑的战斗中,白马义从虽然占尽上风,但也有数十名白马义从遇难,由墨云骑中的精锐者补之。而那些失去旧主的八尺白马,因怀念旧主,又未认可新主,才会出现这一幕不听使唤的现象。
白衣青年缓步走到田埂边,朝地里的老孙头微微一笑,问道:“此地可是老丈的?”
老孙头满脸的受宠若惊和惶恐,急声道:“正是草民的。”
白衣青年满脸歉意的说道:“本国公约束下属不力,给老丈添麻烦了。”
说完,霍然回头,高声道:“来人,取三千钱来,赔偿老丈的损失。”
话音未落,身边的郭嘉早已递上三串长长的大钱,白衣青年一把硬塞在老孙头手中,老孙头只得哆哆嗦嗦的收下,嘴里嗫嚅着说道:“要不了这么多,要不了这么多……”
公孙白抬起头来,朝四周望去,对四周的百姓哈哈一笑:“今年看起来气候不错,风调雨顺的,一定是个好年成。”
四周的百姓早已亲近感大增,齐声道:“托魏公的福。”
公孙白哈哈大笑道:“就算气候不好,也没关系,待得本国公取了整个兖州,便可派人来教诸位乡亲种植土豆和红薯,绝不让诸位乡亲饿肚子。”
说完翻身上马,率众缓缓离去。
身后,众百姓却早已低声欢呼了起来,兴奋不已。
一亩麦地,年成好也不过收麦七八十斤,遇上个旱涝的连一半都捞不到,他们听说河北之地的土豆和红薯,能一亩产七八百斤,而且不占良田,据说味道也不错,河北之地的百姓,多年未闹过饥荒了,只可惜一道黄河之隔,那土豆和红薯的种植之术硬生生的被黄河隔断了,如今听得这道消息,叫众人心底岂能不欢呼雀跃?
魏公也好,鲁公也好,谁是奸佞,谁是忠良,和他们这种蝼蚁一般的平头百姓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