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但神女宫永远是我的家。”
为什么脑中总有一个声音响起?为什么人到生命的最后,意识却反而如此清晰?
冰洛知道自己已然逝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辜雀感受到了最深沉的痛楚,像是逃避一般,想要忘记这一切。
然而记忆就是这般古怪,你越是想要忘记,它便愈发深刻,愈发清晰。
“他会的,会坚持下来的。”
“他会活下去的,我相信他,他不会被命运击倒,因为......因为他的背脊很直!他的肩膀很宽!他所肩负的东西一直在压着他,但却也让他不断强大!”
“我相信你。”
“他就是我媚君的男人,我的男人,辜雀。他早晚不再是笼中的麻雀,他会挣脱牢笼,拔地而起,傲啸而飞,俯览天地。”
“我的男人,终究会打破苍穹,打破厄运的束缚,成就那无上不朽之道!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并肩!”
辜雀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他没有睁开眼睛,但泪水却流了出来,清澈无比,像是携带着无穷的力量,将脸上凝固的血污都冲开。
蓝月和离惘对视一眼,叹声道:“给他一点时间吧,哪怕一点。”
地底石族两人沉着脸没说话,但终究还是没有出手。
而记忆的路像是永远也走不完,哪怕痛楚,哪怕不堪忍受。
它永恒存在于人的灵魂,在死亡之前不停翻涌,这或许是生命的本能。
“我没有让任何人碰铜棺,我保护好它了。”
“他们叫我走,但我背不动铜棺,也不敢让他们碰,你说过其他人不能碰的。他们都走了,我不敢走,我要等你。”
“世界那么美好,我还有好多好多地方没有去过......我...我死了,就看不到那些风景......也看不到你了。”
“我......我还没有...没有嫁人呢!我...我还没做你小娘们儿呢!”
“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乱且坚韧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辜雀此刻是孤独的,或许每一个人在死之前都是孤独的。
“万里如何?一域如何?一州如何?若你闻道,成就不朽,天地又如何?”
“你的心有多大,你的路便有多长。”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