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酒肆多了一个陇右李白,杯酒作诗,神采飞扬。
相比李白,王忠嗣要内敛的多。极少出门,不是在家演练枪马技术,就是研读兵书兵法,格外老成。
只有偶尔受不住李白的邀请,方才随他一起出来喝酒。
不过王忠嗣并不太喜欢李白所交的朋友,通常是一人独在一旁自饮。
“嘿!你好!”
王忠嗣百无聊去的看着大街,突然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回过头来,却是那日在鄯州集市遇到的异族少女乌琪儿,带着几分拘谨的点了点头道:“姑娘好!”
乌琪儿瞪着大眼睛道:“我可以坐下嘛?”
王忠嗣见酒馆并未满座,颔首道:“随意,只是义恩,我可不卖!”
乌琪儿坐下摇头道:“我没有买的意思,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顺便陪胭脂玩玩。”她看了正在跟众人吟诗作对的李白,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嘛?”
王忠嗣应道:“我们是好友,但我跟太白的朋友却不是一路人。我不喜欢他们那个氛围……”
“为什么?”乌琪儿好奇问道。
王忠嗣笑道:“你懂儒学嘛?”
“当然懂……”乌琪儿猛然点头道:“教我唐文化的先生就是大儒士,我知道圣人孔子,亚圣孟子,还有很多东西。”
王忠嗣点头道:“早年在下愚昧无知,颇为看不起儒学,不愿去学。旻哥曾与我上过这方面的课,他说世间任何一人都不能代表儒学,儒学只是一门学问,能学多少,学的是好是怀,全凭自己。还说儒士分为两种,一种君子大儒,一种迂腐小儒……君子大儒,忠君爱国,心怀坦荡,敢于秉持胸中仁义,即能恩泽于当世,又可流芳于后代……而迂腐小儒恰恰相反,专攻笔墨文章,只会钻牛角尖,曲解圣人之意,自许高高在上,世人皆是凡夫俗子。其实就是无能之徒,就算笔下有千言,胸中有万千锦绣文章,一不能为生民立命,二不能为国谋福,又有何用?”
乌琪儿听得似懂非懂,带着几分崇拜的看着王忠嗣道:“你懂的真多。”
王忠嗣笑道:“是旻哥说的有道理,太白兄心中抱负甚大,自属君子大儒,但他身旁这些人……不提也罢!”
他给自己斟满了酒,一饮而尽。
乌琪儿道:“我陪你喝!”她向王忠嗣伸出了酒杯。
王忠嗣笑着给她满上。
乌琪儿一饮而尽道:“你说的旻哥,可是裴旻?我不止一次听爹爹说过,他很了不起!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