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道:“属下觉得此事有待商议,前太子固然不堪大任,真正的缘由……属下却以为是太子未能得到很好的培训,要是陛下能够多给太子一些机会,让他早些接触政务,未必会如此。就如昔年太宗皇帝一样,当年恒山王承乾十三岁监国,固然品性不佳,但其监国期间却也颇识大体,干得尤为出色。高宗李治更是如此,太宗皇帝临朝行政,皆令高宗在旁学习,让高宗观看自己决断各种政务,甚至让他参加议事,询问他的意见。原先高宗性子软弱,但经培养,一样成为少见的英主。”
“陛下完全不给太子学习的机会,太子又如何有那个能力掌天下之舵?”
张九龄忧心忡忡。
裴旻想不到张九龄已经看破原因了,但是李隆基又如何跟李世民相比?
李隆基很像李世民,他果断而神勇,善于任用人才,与李世民一般无二,可细究起来,两人是天差地别。
李世民、李隆基都是在斗争中成长的,二人都是多疑,但是李世民是自信式多疑,而李隆基是毫无根据的多疑。
李世民是能掌控一切,哪怕李承乾真的叛乱想上位,李世民还是千方百计保住他的性命。
而李隆基面对自己给诬陷背叛的儿子,没有调查,没有审问,直接废为庶民,并且一下杀了三个儿子。
对于自己的亲骨肉说杀就杀,可见李隆基在这方面的感情是何等的淡薄。
裴旻沉声问道:“九龄以为如何?陛下睿智神武,你真当他不知道缘由?”
张九龄闻言一脸震撼,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裴旻看着自己的这位最得力的助手,肃然说道:“此事你知,我知,陛下怎么可能不知?这话你我知道就行了,祸从口出患从口入,陛下的家事我们做外臣的更难干涉。”
张九龄犹疑半响,长叹一声道:“裴帅说的极是,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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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长安的查士丁尼,看着周边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大有隔世的感觉。
君士坦丁堡是他们拜占庭引以为傲的堡垒,一座集合经济文化历史于一身的巨城。
查士丁尼一直以为天下再也找不出一座能够与君士坦丁堡相比的城池了,可初次见到雄伟的长安城,便给他一种莫大的压力。
尽管嘴上不承认,心底却是知道君士坦丁堡比不及大唐的长安。
而今再临此地,发现与多年前相比,现今的长安居然又有了不小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