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哼了一声，令尹老头心头猛颤，身体已然绷紧，时刻准备跑路。
而碧水仙子的脸色却渐渐柔和了下来，如水一般的眼睛看着尹老头，忽然轻声道：“东河......”
听到这句话，尹老头顿时身体一震，不可思议地朝碧水仙子看去，嘴唇已然开始颤抖。
碧水仙子看着他，目光之中尽是温柔，低声道：“一百六十多年了。”
尹老头眼眶忽然红了，不禁颤声道：“你、你原谅我了？”
碧水仙子叹道：“咱们都老了，当年的朋友死的死，走的走，值得珍惜的人已然很少了。我们还能像年轻时候那般任性吗？”
“碧水！”
听到这句话，尹老头顿时热泪盈眶，轻呼一声，朝碧水仙子走去。
而就在此时，沉默良久的辜雀身影忽然动了！
右脚一跺，拔地而起，《人皇经》运转到极致，手中短刀金芒滔天，刹那间斩出一道犹若实质的刀芒，直朝碧水仙子而去。
突如其来的惊变吓得尹老头脸色剧变，怒吼一声，全身黑气猛然澎湃出来，大手一伸，化出一道巨型掌印，顿时把这道刀芒捏得粉碎！
他豁然回头，瞳孔透出两道恐怖的黑芒，直朝辜雀看去，厉声道：“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只觉汗毛倒竖，心底发寒，一股无法抹去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下一刻，身后一股邪恶嗜血的力量已然涌来，几乎令他反应不及。
“哼！”
一声冷哼传遍大地，一道金色的刀芒再次斩出，霸道而神圣的元气不断翻卷，直接把朝尹老头涌来的黑气斩得粉碎。
而这时，尹老头才终于反应过来，身影连退数步，骇然回头，朝碧水仙子望去。
辜雀大步而出，沉声道：“看到了吧！《神女赋》虽是杀伐之功法，但除了我厄运之体之外，其他人使出来都是白色，绝不会是黑色，而且也不会有如此邪恶的气息！”
尹老头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忽然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他一步跨出，一股浩荡的气息刹那间席卷而出，恐怖的威势直令辜雀心惊，这老头，果然渡过了人劫魂劫，已达命劫之境！
而且这股力量，恐怕已然无限接近于神阶！
碧水仙子再没了刚才的柔情，整张脸冷漠到极致，忽然看向辜雀，寒声道：“你如何看出来的？”
她的声音沙哑至极，像是如鲠在喉，吞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