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与郁垒两个名字挂在门首,又称为仙木或者桃符。往年这事儿都是府内的讲学先生代劳,今年讲学先生离开,又因姜承枭跟着虞世南学字的关系,这差事便落在了他身上。
“这真的有用吗?”
乐平郡主穿着一身浅紫色的长裙,外面罩着大袄,俏丽的脸蛋红彤彤的。她手中握着精巧的花灯,扬起小脸,立在姜承枭身旁,望着仆人将桃符挂在门首。
“求个心安而已。”姜承枭笑着回答。
乐平嘻嘻一笑,看着桃符上龙飞凤舞的大字,说道:“阿兄的字好像没有讲学先生的好看。”
嗯?
姜承枭眉毛一挑,嗤之以鼻,“这是草书,小姑娘家的懂什么。”
除夕夜还有一种驱除瘟疫的仪式,称为傩戏。这是从很早之前就传下的活动,《论语》中亦有乡人傩的记载。根据风俗,赵王府早早的便在家奴的子嗣中选出男童,让其戴上狰狞的面具,穿上红黑颜色的衣裤,击鼓并舞蹈,这样可以驱鬼。
在院子中,三十多个傩戏舞者在雪中起舞击鼓,周围站着一圈壮汉,他们跟着某种节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抬臂高喝一声:“止步!”
“阿兄,这样鬼神就不会来了吗?”乐平像个小尾巴一样,姜承枭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
他哪儿知道这样做鬼神是不是就不会来了,总不能告诉她,这是迷信吧。因此,他说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钦天监的人,他们说不定知道。”
乐平晃了晃花灯,没好气的扭着他胳膊,撅着嘴道:“阿兄最讨厌了,问什么都不告诉人家。”
他无奈的揉了揉乐平小脑袋,拉着她向正厅走去,边走边说道:“你呀,越来越大,性子还这么跳脱,什么时候能稳重些,像你三姐姐一样安静,阿娘也能少为你忧心。”
乐平撇撇嘴,“才不要,好没趣的。”
正厅中,一大家子人基本上都在场,主位上是两张桌子,供赵王与赵王妃坐,左下手位是姜承枭与长孙清漪的位子,右边是乐平的位子。因为今儿个是除夕的关系,平常不能坐在一起用膳的姨娘,庶出妹妹们今儿个都能坐下一起用膳。
见姜承枭与乐平走进来,一身新服的赵王妃笑呵呵的招呼他们坐下,而长孙清漪也从郑氏身旁离开,来到他身边坐下。
“夫君刚刚去哪儿了,阿娘可赏赐了不少东西,你没来东西都给了别人。”她咯咯的笑着。
今儿个除夕,长孙清漪上身穿着粉色锦衫,下着珍珠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