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剃刀停在林跃面前三寸处。
先是筷子,然后是手指。
一线天起身说道:“刀是你的了。”
说完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开,门关,一股寒流涌进饭堂,靠门的食客打了个冷战。
林跃把剃刀放在桌上,他知道一线天什么意思。
其实剃刀被筷子夹住的时候,一线天就输了,不过那个人并没有收手,做了更加激进的事,结果又被他以同样的方式破掉,只不过后面一次用的不是筷子,是两根手指。
如果说第一次被筷子夹住剃刀,代表一线天败了。那么第二次被手指夹住剃刀,代表什么,惨败?不,应该说实力差距云泥之别。
从此,江湖上或许还有八极拳,但再也不会有千金难买一声响。
林跃举起左手放在脸前端详,其实一线天高估了他的实力,如果没有幽灵手套,拿手指去夹剃刀,就算能夹住,只怕也已受伤流血。
其实他完全可以偏头避过的,但是没有躲,因为他很清楚一线天来奉天是为什么。
“咦,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林跃抬头一瞧,是宫二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壶烧酒。
“刚才来了一位朋友。”
“一位朋友?那你为什么不叫他坐下来喝一杯?”
宫二拔开酒壶的盖子,给林跃满了一杯酒,视线扫过铜锅左边一点的地方,眼神微变。
那里放着一把剃刀。
最重要的是,这把剃刀……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想起去年前往西北大学时在火车上的遭遇,当时有一个男人在躲避日军追杀,于是她帮那个人打了一次掩护,当时他的手里就握着这么一把剃刀。
林跃摇摇头,没有说什么,端起杯子向她示意:“干杯。”
宫二也端起自己的杯子,仰头喝光里面的酒。
……
第二天。
宫二和老姜送林跃登上南下的火车,回到宅子里坐了没一会儿,三江水急匆匆地从外面闯进来。
“二小姐,二小姐,天津来信。”
天津来信?
一听这话,宫二从里屋走出来,面带惆怅接过三江水递过来的信封。
收信人写的不是她,是她爹。
“你去忙吧。”
三江水走后,宫二撕开封口,拿出里面的信纸,看完内容后眼睛红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