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你个散片儿说谁呢?信不信老子将你怂打出,不给纸擦?”
……
一时间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了起来,幸得几名守城将领提着马鞭一阵呵斥和乱抽,这才止住了事态,但是关中军和青州军的自来不和,这梁子是越结越深了。
然而,关中军万万想不到的是,次日该轮到他们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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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蒙蒙亮,负责值守晚班的将士们终于长长的吁了口气,然而就在此时,众将士惊恐的发现,长安城墙四周百步之内挤满了人群。
仔细望去,城墙四周竟然密密麻麻的不下七八万人,一个个用白布裹头,穿着羊皮袄子,下面垫着棉衣,有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小媳妇,有白发苍苍的老叟老妪,还有梳着两个朝天辫的童男童女,男女老幼都有。
就在众守城将士正在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之际,城下乱哄哄的嘈杂声四起。
“二狗子娃儿,你在哪里哟,我是你爹啊,赶快回家啊,不要再打仗了,魏公给我们粮食和棉袄穿了,还教我们种公孙豆和公孙薯,产量高着呢,快回家来种地啊。”
“三娃子啊,娘等着你回家来种粮呢,不要和魏公打仗了,魏公对咱们好着呢,不要休先儿啊。”
“娃儿他爹,我是你婆姨翠花啊,不要打仗了,快回家来,娃儿天天念叨着你呢。”
……
城下,密密麻麻的关中男女老少,有叫老爹的,叫父亲的,叫老汉的,叫叔叫舅的,啥都有,乱成一团。
城楼上的关中军开始尚在目瞪口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少人在城下看到了自己的亲人,瞬间变得不淡定了。
“那是咱老娘,怎么到这了?”
“妈呀,那是咱屋里人和咱娃,咱娃一会就长这么高了!”
“那是懒猫的老爹,懒猫在西门,他跑东门喊什么喊?”
“媳妇儿,我在这呢!”也有人挥着兵器朝城下高声喊道。
城上城下瞬间大乱,哭爹喊娘的,叫娃的,唤媳妇的,什么都有,如同监狱的犯人放风的时候见到前来探亲的亲人一般,一个个激动欲狂,呜哩哇啦的一阵大叫,虽然巨大的声浪中根本没办法一对一的沟通,可是城上城下的人都在兴奋的大叫。众关中军再无防守战斗意识,只是一个劲的朝城下挥舞着手。
“他娘的,这群关中蠢货,开始还笑话我们,现在像他娘的十年没吃奶一样。”有青州军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