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下那个衣着花里胡哨的燕将,心中也是不服,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突然又计上心头。
“末将有一计,可击杀甘宁,大破燕军。虽终不可阻挡燕贼大军,却足以令燕贼闻风丧胆,壮我江东士气!”
马忠虽然信誓旦旦,潘璋却才因他的计策吃了瘪心中正懊恼,不觉眼中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问道:“又有何计?”
马忠丝毫没有因潘璋使用“又”字而尴尬,嘿嘿一笑道:“那锦帆贼自负武勇,最喜与人单独决斗,将军不若出城挑战,令其单骑前来与将军独战。而末将换上亲兵打扮,藏于掠阵亲兵队列之中,将军与那锦帆贼先战个几十合,再佯装不敌,回马就跑,待得那甘宁纵马来追之时,必然分心,末将再以毒箭射杀之,则燕军群龙无首,必败也!”
马忠武艺平平,但是却练得一手好箭术,百步之内,可任意驰射靶心,百发百中。潘璋自然对他的箭术放心,只是在那个时代,偷袭施暗箭的行为,被认为是无耻的行为,被世人所不齿,更何况马忠还要在箭头淬毒。
潘赞不觉微微犹豫起来:“暗箭伤人,似乎不妥……”
马忠脸色微微一红,随即循循善诱道:“待得射杀那甘宁之后,就道甘宁与将军比箭而败亡,两军相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非谁能分清?重要的是,甘宁死了,死在将军的手下,天下人都将对将军刮目相看。”
潘璋微微一皱眉,望着城下的甘宁,思虑了许久,终究是下定了决心,狠狠的一拍垛堞道:“好,就依此计而行!”
……
咚咚咚~
柴桑城北门,鼓声隆隆,吊桥被缓缓的放下,城门大开,两排长枪兵疾步奔出,然后排列在城门两旁,紧接着又奔出一骑出来。
那骑身着铁盔铁甲,披一袭火红披风,手执凤嘴长刀,跨骑一匹青色骏马,威风凛凛,昂然而出,正是潘璋。
在他的身后,跟随者数十名亲兵,也是个个身着皮甲,跨骑健马,手执长刀,腰挎弓箭,显得极其精悍。
只见潘璋纵骑而来,率众直奔燕军阵前,高声喊道:“甘宁小儿,可敢出阵一战,你我但凭个人武艺,分个死活!若是不敢,便给老子乖乖的退回江北,回家抱妻儿去,少在此地丢人现眼!”
正在大旗之下与文聘商议攻城事宜的甘宁,突然听得前方动静,正抬起头来,便听到潘璋的挑衅,不禁火冒三丈:“潘璋小儿,岂敢欺我!”
说完蓦地回头,高声喝道:“取我战戟和铠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