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侯府,大堂。
公孙瓒端坐在大堂正中,两旁个坐着两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官员,三人相聊甚欢。
这两人正是公孙瓒的两个弟弟。左边一人,和公孙瓒一般英俊而高大,正与公孙瓒谈笑风生,是公孙瓒的三弟公孙越;右边一人,相貌平庸,比起公孙越来要显得沉闷的多,坐在一旁更多的是聆听和应答,是公孙瓒的四弟公孙范。
公孙瓒兄弟四人,只有老大是嫡子,却英年早逝,故现今以公孙瓒为长,公孙越现任昌平令,公孙范为昌平县丞。
三人许久时间不见,自是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别后之情,聊到投机处,公孙越突然端起酒樽一饮而尽,脸上却换上一副愁眉苦脸的神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公孙瓒奇怪的问道:“三弟为何闷闷不乐?”
公孙越沉吟不语,在公孙瓒再三追问下才叹气道:“弟乃是为兄长而叹,想兄长如今贵为安南将军、蓟侯和广阳太守,可谓平步青云,朝野闻名,弟等甚感荣光。只是今日前来,沿途所闻,却对兄长多有诽谤?”
公孙瓒浓眉一凝,怒声道:“何人敢诋毁为兄?定治其罪!”
公孙越叹道:“悠悠众口,岂能一一堵之?幽州之地,皆云兄长宠庶贬嫡,乱了纲常,背后讥笑者大有人在。白儿屡次犯错,兄长尽皆放过,而续儿无心之错,却幽禁半年,如今白儿已贵为亭侯,而白儿却在囹圄之中,差别何其之大,不知谁嫡,谁为庶。弟更道听途说得之,白儿还曾率兵犯本府,欺辱两位母亲,打折邈儿双腿,如此大逆不道,不知可有此事?”
公孙瓒面色一沉,低头不语。
公孙越又长叹了一口气道:“恕弟直言:兄长与弟,皆为庶子,暂不论嫡庶。然则兄长出身卑微,昔时不过一介书佐,若非刘太守垂爱,恐兄长难有今日之成就,如今兄长功成名就,却如此待嫂嫂和续儿,实在理亏。世人当面不敢说,背后岂无诽谤?”
公孙瓒苦笑道:“我知道两位弟弟为何突然想起来看兄长,想必是你嫂嫂请来责备兄长的吧。”
公孙越忙道:“兄长多虑了,我等皆是想念兄长了,特来探望兄长,只是于路听人说及此事,心中为兄长不值,故此多嘴,如兄长怪罪,就当为弟未曾说过。”
公孙瓒摇了摇头,微微叹道:“个中是非曲折,非你等所知。也罢,既然你等当叔叔的都来求情了,就放了那小孽畜出来吧,如今已幽禁三月,也足以自省了。”
说完当即传令公孙清过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