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县城内。
各路残兵败将,陆陆续续奔回,仔细清点兵马,五万兵马出去,最终只剩下三万五千多兵马,这失去的一万多兵马中,有被北平军斩杀的,有被俘虏的,还有半路上逃散的,丢失的粮草辎重,更是不计其数。
除去这些,还令袁绍心疼的是,他静心打造的大戟士折损近半,主力大将张郃也被俘。
对于袁绍来说,这可算是他领兵以来,最惨重的一次败仗。
好在经县城高墙厚,粮草充足,足以坚守,袁绍这才稍稍缓了一口气。
“敌军从何处来?”袁绍仍然对公孙瓒偷袭之事想不明白,不知道三千白马义从和一万多北平军为何就突然从天而降。
“据探马所查,敌军在上游河床狭隘处,用石包填河,垫高河床,再涉水渡河而来。”田丰答道。
袁绍默然不语,许久才问道:“公孙瓒一向有勇无谋,其部曲也大都为平庸之辈,何人用计如此高明,莫非是刘备乎?”
“非也,据探马所查,此乃公孙瓒之子公孙白之计。”田丰苦笑道。
袁绍心中猛然像被鞭子狠抽了一下似的,脸部肌肉抽搐几下,这才像斗败了公鸡似的,喃喃自语道:“公孙白,公孙白……又是此子坏我大事。”
他猛然回过头来,厉声对逢纪喝问道:“元图,你昔日说,若是荐举公孙白为亭侯,必然加剧公孙家嫡子和庶子之争,为何我听人说,公孙白封侯之后,公孙续反而与其和好,致使公孙白日益深受公孙瓒之宠?”
逢纪的脸色都变了,袁绍一向喜欢迁怒于人是出了名的,要说荐举公孙白为亭侯这事,虽然没让两个兄弟继续斗下去,但是也送了公孙瓒一份人情,才让公孙瓒心甘情愿的为袁绍做嫁衣裳,逼迫韩馥让出了冀州,可是这话他不能说,否则他逢纪就别想在袁绍手下混了。
袁绍见逢纪沉默不语,这才冷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公孙白是否有三头六臂,能将这经县城攻下来,如今风雪即将到临,我等只需坚守道风雪来临之时,公孙瓒若不退,就等着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吧。”
一旁的麴义冷笑道:“北平军不过一群乌和之众,公孙瓒全仰仗白马义从之威,至于攻城,骑兵又能有什么用?末将倒希望能与白马义从一战,只可惜公孙瓒必然不敢让白马义从攻城。只可惜,那日公孙瓒眼看已遣白马义从来攻,却半途而退,可惜啊……”
田丰忍不住说道:“据探马所查,那日阻止白马义从冲锋者,亦是公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