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刚刚换岗的部曲们围成一团,叱喝声、怒骂声和哀叫声不时的传来。
公孙模心中一动,急忙喝令众人让开,挤入人群,却见一个墨云骑老兵,正在鞭打一名辽东军降卒,这三九寒天,那名辽东军降卒却被打得衣甲尽破,鲜血淋漓,哀叫不已。
四周的墨云骑士兵都在一旁看热闹,不时的发出大笑声和起哄声,而人群中的辽东降卒,虽然眼中充满愤怒之色,却是敢怒不敢言。
“住手!”公孙模怒声喝道。
那名墨云骑士兵这才停下了手,挑衅式的瞪了公孙模一眼,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四周墨云骑老兵眼见一场好戏被终止,也是一副扫兴的样子,骂骂咧咧的做猢狲散。
接下来的几天,公孙模经过几番试探之后,便顺理成章的和那些降卒逐渐搭上了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个东风,就是支开阴魂不散的管亥。对于这位猛将,公孙模还是心存忌惮的,哪怕他已掌握了两三百人,可是只要管亥站在城头,他就绝无机会。
因为他暗中试探过,按照他的武力,完全有被管亥秒杀的可能。要想控制城楼,必须让趁管亥不在的时候。
果然,由于城下的辽东军一直按兵不动,管亥的警戒心也日益松懈,好几次都喝得酩酊大醉,叫公孙模一人独自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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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上初更,辽东军大营已然升起灯火。十里营盘,灯火辉煌,如同一座环城夜市。
中军大帐之中,公孙度眉头紧蹙,正喝着闷酒。
时间已经进入初冬,若是久久攻不下辽阳,一旦风雪大起,城下的部曲就有得受了。最好是能在风雪来临之前攻下城头,否则还真如公孙白所说“逍遥如我,潦倒如君”,那坏种在城里养尊处优,自己却要在城下餐风饮雪了。
心腹将领阳仪急匆匆而入,急声道:“主公,大喜,大喜……”
公孙度身子一震,立即腾身而起,急声道:“喜从何来?”
阳仪急忙向前递过三块白布,递给公孙度道:“主公请看,这是适才从城楼上射下来的。”
一向沉稳的公孙度也显得迫不及待,一把从阳仪手中夺过白布,细细的读了一遍,激动得脸色都涨红了。
“好!好!好!”他激动得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突然,他的神色又逐渐平静了下来,将那三块书写得一模一样的字,递给阳仪,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