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很稳健地瞧着他,插手问道:“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没有瞎说,但你是知道了什么,对吗?”
铺面上,一名壮汉勒着孟玺的脖子,低声骂道:“来,你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
孟玺伸手拍了拍铺板:“乔哥,我知道了什么,也不会多说话的。”
老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我也想跑,”孟玺低声回了一句:“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带上我啊!”
老乔还是没有说话,而勒着孟玺的人,手臂也更加用力了。
孟玺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翻着白眼再次说道:“……我……我手里也有人,咱……咱们可以合伙。”
老乔怔了怔,冲着壮汉摆了摆手。
壮汉松开孟玺,站在旁边没动。
走廊内,三名士兵走了过来,冲着屋内喊道:“都散开,谁让你们站起来,聚在一块的?快点,散开!”
老乔闻声笑着起身:“好,好,不聊了,我们马上散。”
士兵看了老乔一眼,带着同伴离去。
“晚上你睡我旁边。”老乔指着孟玺说了一句,立马拍手喊道:“都散了,该吃饭吃饭,该洗漱洗漱。”
……
由于晚上发生了群体事件,吃饭时间延迟了,所以工人们休息的时间也晚,集体洗漱完毕后,已经是11点多了。
孟玺躺在老乔旁边的铺板上,看着几个工人用自己盛饭的小盆,盛起几碗晚上剩下的杂粮米饭,在米饭中央插上筷子,放在了最左边一排无人居住的铺板上。
这种环境下也没什么祭奠方式,工人们对死去的朋友或亲友,只能用这种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仪式,来送他们最后一程。
老乔脱了鞋,上了床,躺在了孟玺身边。
二人躺在一块,相聚不超过十厘米,基情对视着。
“我知道你们来了不少人,”老乔低声问道:“你们在外面是干啥的?”
“跑路面的,啥来钱干啥。”孟玺轻声回道。
“那怎么来这儿了呢?”老乔又问。
孟玺不假思索地回应道:“在陈仓口杀了几个川府的军官,惹上麻烦了,本想跑到这边避一避,谁成想还被人骗了,莫名其妙地当了挖矿工了。”
“你们一块有多少人?”老乔问。
“49个。”孟玺回。
“还有个领头的叫何大川,对吗?”老乔脸对脸,嘴对嘴的冲孟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