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听,硬是准备在上一任司令准备连任的关口,发挥自己的政治能量,一步登天……后来的事儿,你应该也听你妈妈说过……他没争过上一任司令,并且欧盟的政治势力,也逐渐在九区失去了顶级的话语权,因为那时候,党政,学院,以及军政三个派系,都在提出华人掌权的思路,所以……你爸在这件事儿上,也丧失了总司令的信任……从此一蹶不振。”
沈飞攥着拳头,静静聆听着。
“但你爸虽然被军部总政边缘化了,可他管理的部队还在,那些人都是和他一起滚起来的兄弟,也愿意听他的。”沈万洲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这时老沙提出建议,想让他卸任职位,由我来接手部队,这样他既可以躲避政治打压,又可以保住我们三个,有一人能冲上来,以确保沈沙系的权利,不会被消磨掉,因为我当时也有司令部的人支持。不过你爸觉得我这是在趁机夺权,他和我谈了两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搞到最后我们俩已经是撕破脸的状态了……就这样僵持了好一段时间,我们俩的关系越来越恶化,而我的幕僚团队,也想让我尽快掌握军事权利,这样才能确保我在下一轮的大选中积累出足够的话语权……但我当时不想跟你爸谈,我心里恨他,觉得我们是亲兄弟,我又是他大哥,他还怕我算计他。”
说到这里,沈万洲突然流下眼泪,声音哽咽,表情极度自责和委屈的说道:“……就因为我拖了一下,这下面的人,就觉得我没有办法说服你爸,而你爸也不会交出军权……所以,他们策反了你爸当时的一名核心参谋,在你爸住的疗养院里,让一名护士给你爸打了心脏骤停的药……等我知道的时候,万宏……万宏已经没了。”
沈飞呆愣的看着他,双眼也涌出了泪水。
“小飞啊,……你爸是我一奶同胞的兄弟,我在狠,也不可能对他下手,但他的死,确实跟我有关系……这些年,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儿……是因为我也害怕,我也自责,我不想回忆起那段日子。”沈万洲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看着沈飞说道:“或许这就是报应吧,因为我的私心和欲望,我……我侄子,也杀了我儿子。”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沈飞听着沈万洲的叙述,心里莫名相信了他说的一切。
“小飞,好好活下去,你是沈家最后的希望了。”沈万洲看着他,声音颤抖:“这……这些年是我没有注意到你的心态变化……我对不起你。”
“你不要说了!!”沈飞攥着拳头:“你不要临死之前,露出一副什么都释然了状态!就是你的责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