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而是约上那个屌新兵半夜里在操场上单练。
这事我知道了也没有阻拦,一方面我知道李安邦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另一方面我个人也认为屌新兵是该“教育”一下子了,不然这兵肯定就废了。
那天半夜,天空下起了白毛大雪,气温一下子骤降到了零下四十摄氏度,毫不夸张的说,一口唾沫从嘴里吐出来,等掉到地上的时候就已经冻成了冰球。可就在这种极端恶劣的天气下,李安邦仍然脱了个光膀子,因为他喜欢这样,挑战极限是他天生的癖好。
他早早地就来到了与屌新兵约定的单挑的地点,并在屌新兵来之前的间隙,顶着白毛雪独自练起了自创的拳术,那动作简洁明快且极具实战性。我就在自己的宿舍里,站在窗前透过玻璃看着他练拳。
屌新兵分秒不差地准时来到了约定地点。看不到他们俩有什么言语交流,一上来就交起了手。雪花飞舞的世界里,昏暗的路灯下,两个精壮的年轻人各自施了自己的功夫……屌新兵是个典型的华山派,招式潇洒利落,动如行云流水般畅快,止似呆立的木鸡般不可琢磨;李安邦则是一个典型的野路子,招术又准又狠,犹如波诡云谲的大海深浅变化难以判别,不动则已,动则一招致命。
虽然屌新兵的功夫底子好,但他的那套花拳绣腿对付别得新兵还可以,到了李安邦这就成了杂耍。两人搏斗的时间很短暂,差不多也就五、六分钟就分出了胜负。因此单挑,屌新兵折了两根肋骨,不过当兵的解决问题自然有当兵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尤其是在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军营里的当兵的。后来此事“内部消化”各方责任不予追究。但是自此单挑之后,屌新兵的屌性果然大变,变的懂事,谦逊,与人友善。事后我问李安邦是怎么把屌新兵教育过来的。他笑着告诉我说,其实屌新兵的屌只是一种骄傲,一旦有人让他不再骄傲了,那股屌劲自然就没有了。我听好,哈哈大笑……
往事一幕幕在我的脑海里回放,就像放电影一样,不知不觉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有风有雪的黑夜里。
“老兵,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愣事儿中的我突然被小雨问起。“噢……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笑着说道并反问小雨:“你班长他现在好吗?”小雨说:“班长他还好。”我又问:“那他现在哪?在前线还是回到了老部队?”小雨略带伤感地说:“班长他在战场上失去了一条胳膊,在去年年底他就退伍回家了!”
“什么,他退伍了?”听到李安邦退伍的消息,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