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摘面具,步惜欢却浅浅一笑,神向往之。他细细端量着她,随即抬手将花瓣贴到她鬓旁,正待欣赏,窗外忽的倒挂下一人!
那人忽的垂挂而下,那风呼的一刮,暮青鬓边的花瓣飞出,飘飘摇摇的落在了地上。
“主子,龙武卫刚搜完东街,属下们已安排好了回内务府的路线,您该走了。”月影黑衣蒙面,发如马尾,在窗外飘着,挡了一树桃花。
步惜欢看着他,唇边噙着浅笑,眸光却已凉薄。他淡淡嗯了声,抬手将窗往外一推,那将支着的窗棍顿时掉落下去,一头儿咚的砸在月影的脑门上,哐当掉落到了楼下。
窗子关上,暮青面色冷寒,“你扔我屋里的东西。”
步惜欢笑了笑,声凉意怒,“一根木头罢了,有何可心疼的,如此不好用,赶明儿换根儿称心的!”
不过是根支窗子用的木头,有何称心不称心的?这话分明就是意有所指,指桑骂槐。
月影木头似的挂在窗外,清冷的月光照在脑门上,红印清晰。他要避开那窗棍易如反掌,但主子扔的,他怎敢避?主子不悦了,这他知道,可是……为何?
正纳闷儿,步惜欢已从阁楼里出来,月影见了自屋檐下纵出,往桃花林里一避,护在步惜欢身后往都督府后门而去。
一天两夜,龙武卫搜遍了内城,连祥记掌柜和小二的人影都没找着,内城的城门却不能再关了——五胡使节团昨日递了公函进宫,请求出关。
这日大朝,百官齐奉金殿,气氛诡异,其因有三。
一因搜城之事,二因五胡使节忽然奏请出关,三因暮青来上早朝了。
暮青有些日子没上早朝了,但她不在,这盛京城里的事却事事跟她有关。前夜,恒王庶长子中毒身亡,恒王世子大义灭亲,揭发庶兄通敌卖国,圣上、相爷、刑曹和盛京府衙的人都赶到了宣武将军府,却审出凶手是外城祥记酒楼的掌柜,起因竟与纳妾之事有关,恒王庶长子没有通敌卖国,而恒王世子之心昭然若揭。原本案子审到此处就该结了,哪知那祥记的掌柜和小二竟一身武艺,趁人不备劫持了恒王世子,逃出了将军府!龙武卫搜了一天两夜却没找到两人的藏身之地,恒王世子亦生死不明。
盛京城里正值多事之秋,五胡使节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请求出关,连议和也不顾了。这一天两夜朝臣们都闭门不出,昨夜还不知是因何事,今早上朝前才听说驿馆里传出消息,说暹兰大帝的陵寝被盗,千余黄金神甲不知所踪!
当初西北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