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地步,《尚书》本身被称为周诰殷盘,诘屈聱牙,十分的晦涩难懂,可崔元修深入浅出,将内容讲解的形象郎畅,所以名师者,并不是学问有多大,而是可以将学问成功的灌输到每一个学生的心里去。
等到第九日,徐佑新做了道云林鹅,崔元修吃的畅快,特地叫他过去询问做法并打赏。徐佑现如今已可站立回话,恭谨的道:“其实也没别的秘诀,先把鹅开膛破肚洗净后,用辛料抹在鹅腹内,外面则用蜂蜜均匀抹遍,然后锅中倒入一半酒一半水,把鹅放到蒸架上,盖上锅盖蒸。蒸熟后,酒香四溢,酒和蜂蜜渗透进鹅肉里,入口香甜,内里又有辛味,所以吃多也不腻……”
崔元修连连夸赞,正在这时,梁渊走了进来,施礼后问道:“崔师今天要出门吗?”
“对,听说湘东王要来,我得出门避一避。”
梁渊满头雾水,道:“师尊和湘东王向来交好,这次怎么……”
“哼,我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肯定是被外墙那一笔俗不可耐的臭字给迷住了,要来给徐佑当说客。”崔元修吹胡子瞪眼,道:“别人我倒不惧,可湘东王这人从来没个正形,我若是拒绝,他就敢来揪我胡子。惹不起,还是躲躲的好!”
梁渊顿时哭笑不得,低声劝道:“师尊,徐微之好歹也是江东知名的大才子,拜入老师门下岂不两全其美?何故非要拒之门外,惹来这么多的事端?”他跟随崔元修求学近十年,名为师徒,实为父子,说话没有避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懂什么!”崔元修斥道:“徐佑小儿再有名望,也跟我无干。不过,他想入我府门,偷学经义,那是万万不行!”
“师尊,徐佑创立玄机书院,编纂五经正义,所作所为,无不让天下儒生为之振奋,恨不得插翅飞到钱塘,宵衣旰食,共襄盛举。弟子实在想不明白,师尊并非藏宝玉于暗室的人,否则也不会辛苦传授我等学识,为何独独视徐佑为仇雠呢?”
两人根本没把站在角落里的徐佑当做一个有威胁的角色,所以当着他的面讨论这些私密毫不在意。徐佑心里也在纳闷,不由竖起耳朵,对崔元修的答案颇为好奇。
“哦,徒儿你觉得呢?”
“弟子不敢妄言!”
“无妨,心中作何想,说来听听!”
梁渊咬了咬牙,道:“师尊莫非是怕东宫那边……”
崔元修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几乎要笑出泪来。梁渊尴尬的满脸通红,道:“弟子说错了话,请师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