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之!”
正所谓主辱臣死,元沐兰并无丝毫疾言厉色,可听在众将耳中,无疑于侮辱了他们身为大魏勇士的尊严,群情滔滔,上前请战,大有不破仓垣不生还的气势。
“好!”元沐兰眼神扫过,道:“既然尔等不畏死,那就让南人好好瞧瞧尔等的手段,希望两日之后,我能在仓垣城守府为诸位庆功!”
众将无不昂首,铁甲铮铮而鸣,声如春雷,道:“诺!”
离去之时,穆梵被留下来,元沐兰笑道:“参军是否还有未尽之言?”
“两日打下仓垣,绝无可能!”穆梵皱眉道:“沐兰,你使激将法振奋士气,自然是好事,可这些人为了讨你欢心,明日后日定会不计伤亡的拼命攻城,死多少人暂且不说,若城池仍旧不克,军心怕是再无挽回的余地……”
他和元沐兰同在元光麾下同多年,同袍之泽不是旁人能比,所以可以直呼其名,也能言这些看似逆耳的劝谏。
元沐兰静默片刻,挥手让亲卫离开,帐内只余两人,道:“穆兄,你以为,我军和楚军孰强孰弱?”
“若是徐佑出任大将军之前,自是我军更胜一筹,然而此子尤善练兵,截至目前,就算仍不及我军,但也差相仿佛了。”
“那,据城池以守,围坚城以克,孰强孰弱?”
穆梵犹豫了下,沉声道:“楚军强!”
“我再问你,若论策马十万,连缰并辔,逐敌千里,摧坚陷阵,又是孰强孰弱?”
“这点楚人拍马也赶不上我们……”
“那就是了!”元沐兰清丽不可方物的俏脸透着冰雪霜寒的杀意,道:“凡胜,则需以强凌弱!徐佑占据洛阳,等我来攻,正是以楚之强,伐我之弱,我若想胜,只能扭转乾坤,诱他出城。”
穆梵不解道:“这是我们从滑台南下时就做好的决策,可正因如此,若攻打仓垣伤亡太大,士气丧尽,哪怕徐佑按捺不住,率兵来援,我们拿什么去和他对决?何不围城佯攻,保存实力,静等徐佑入瓮?”
“徐佑何其狡诈,还有秘府布控四方,若仅是佯攻仓垣,他定能瞧出端倪,继而固守洛阳,只等我军粮尽,无奈退去,再率众衔尾来追,那时又该如何?”
说来说去,还是缺粮,缺粮导致束手束脚,十成的力气只能使出一二成,想就粮于敌,必须得克城,可接连在雍丘和仓垣城下碰壁,元沐兰这样用兵,也是无奈之举。
穆梵咬咬牙道:“那就不管仓垣,启用备用之策,直接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