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犯了错,又为了朝局稳定,只能将错就错,虚应故事的让城阳王代为杖责……”
&ep;&ep;元克终于领会他的意思,道:“常侍是要我去搜集二兄欺君的证据?”
&ep;&ep;“不错!二殿下能够踩着太子高升,五殿下自然可以有样学样……”
&ep;&ep;元克犹豫道:“不好吧?二兄和我无仇无怨……”他想搞的是太子,不是元敦。
&ep;&ep;何濡也不再劝,笑道:“那就当我没说,良策和殿下有姻亲之好,我和良策是骨肉兄弟,咱们没事可以多聚聚。”
&ep;&ep;等酒兴尽了,何濡先告辞离开,元克拉着王良策继续喝,醉醺醺的道:”良策,你看我还有机会吗?常侍只是哄我开心,对不对?”
&ep;&ep;“殿下,同为龙种,皇位就该各有机会,不过太子占了立嫡立长的便宜。他要是英明伟略,也就罢了,现在看来,二殿下显然是不服气的……”
&ep;&ep;元克仰头往嘴巴里倒酒。
&ep;&ep;“二殿下愿意出来争,其实是好事。有他冲在前面,殿下你就不会引人注目,只要按照何常侍的安排,让他们两败俱伤……”
&ep;&ep;元克猛然捏紧了酒杯,脸庞变得有些扭曲。
&ep;&ep;北魏太和两年,也就是南楚的升明四年。
&ep;&ep;魏国正处在大变局的前夜,多方势力纠缠不休,看似平静的湖面被迷雾笼罩,除了身在局中的极少数的人,没人能看清最后的结局。
&ep;&ep;而楚国的走向则越来越明晰,随着山宗和柳红玉的大婚,预示着门第婚之制被打破,徐佑在和门阀世族的斗争里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要想彻底的终结门阀政治,还有最后一步。
&ep;&ep;升明四年秋。
&ep;&ep;谢希文上表,称“……华霍所以能崇极天之峻者,由乎其下之厚也;唐虞所以能臻巍巍之功者,实赖股肱之良也。今,九品中正择人法,台阁失选用于上,州郡轻贡举于下,夫选用失于上则牧守非其人矣,贡举轻于下则秀孝不得贤矣。当废之,另用新法……”
&ep;&ep;九品中正制,是门阀赖以存身的政治基础。
&ep;&ep;谢希文这道奏疏,是在徐佑依次铲除了门阀的经济基础、思想基础、宗法基础后,砍向他们脖颈的断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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