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以前,产量提升了三倍以上,每年给县里贡献了不少税收呢。”
杨天赐微微颔首。
陈江河小心陪笑。
程局长一看场面话说得差不多了,话锋一转。
“陈厂长,这次叫你来呢,主要是谈杨氏集团注资的事。”
“注资?注什么资?”陈江河一脸懵,刚刚放到杯子上的手又拿开了。
程局长说道:“杨董的女儿跟你不是好朋友吗?她没跟你讲吗?”
“没有啊,我这段日子一直在外地跑业务,不在厂里。”
“陈厂长,你这……要务实也不是这个务法吧。”程局长把茶几上的投资协议递过去,一面解释道:“杨董要为浦溪袜厂投资一百二十万,将其扩建成袜业基地。”
陈江河翻了翻投资协议的内容,表情难看到极点,按照这份投资协议,杨氏集团会全面掌控浦溪袜厂,从生产到管理再到销售,浦溪袜厂将失去自主权,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以后玉珠牌这个品牌不会再被使用,未来只有天赐袜,没有玉珠袜。
也就是说,他辛辛苦苦创立的品牌就此消失。
“程局长,这……这份投资协议,很不公平唻,我们的品牌刚刚闯出一些名堂,这么一搞全完了。”他没有直说不同意,不过谁都能听出他的抗拒。
陈局长说道:“小陈啊,这事儿……县里已经讨论过了。”
亲切地称呼他小陈,又说县里已经讨论过了,说明什么?陈江河不傻,听得懂。
陈局长继续说道:“袜业基地建成后,你还是厂长,应该说管理的资产规模更大了,员工、机器、渠道、市场……都随之水涨船高,你的收入也会翻倍往上长,这样不好吗?”
程局长认为挺好,陈江河觉得很难受。
他把玉珠这个品牌看成自己的孩子一般,也是向骆玉珠示爱的定情信物,真要这么一搞,玉珠品牌完蛋了,他变成了杨天赐的高级打工仔,这无异于在精神上摧毁他。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承包经营的问题暴露无遗,心眼儿多的都是捞一票走人,丢下个烂摊子爱怎样就怎样,还有一些坏坯故意把厂子往死里整,从而有机会以很低的价格进行收购,陈江河不一样,他是把浦溪袜厂当做自己的厂经营的,然而这份专心致志,得来的结果却是当头棒喝。
倒也不是讲程局长坑他,主要是双方考虑问题的点不同,站在程局长这边,浦溪袜厂的性质还是国营厂,只不过是承包给陈江河经营,哪天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