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毋需叨扰马大人了,女儿这就去公公婆婆那儿,好久没跟他们请安问好了。”
啥?
吴茂才听着一愣,不找马大人了?
不找马大人,去找郭老憨那老两口那顶什么用?
不过很快,吴茂才便豁然开朗,不无得意地哈哈笑了起来,赞道:“还是我家秀秀聪明,讨了公平的欢喜,郭业这小子还能翻出大天不成?”
话音落罢间,吴秀秀已经离了客厅,朝着吴府大门外踩着小碎步缓缓走去。
...
...
郭府,杂院。
郭业继续蹲在地上侍弄着一地的黄沙和泥浆,溅得满身都是泥泞,浑然一个下里巴人。
不过此时的杂院也多了一个人,正坐在一个石墩在,依托着一块摊着宣纸的石桌,提着手中狼毫不时蘸着笔砚中的墨汁儿,奋笔疾书着。
此人正是郭业吩咐程二牛前往大牢中刚提押出来的落日山首席大军师,如今的阶下囚——关鸠鸠。
只见关鸠鸠写完最后一个字后,将狼毫放到笔架上,然后轻轻哈了一口气在宣纸上,好让墨汁儿早些干掉。
约莫哈了几口气,关鸠鸠才提着宣纸两边悠悠站起,毕恭毕敬地对郭业说道:“巡检大人,您之前口述的东西,学生都写好了,还请您过目。”
擦,
敢情这厮被郭业提押过来为自己代笔的。
也难怪,谁让郭业写得一手狗爬式的毛笔字,而身边又没有一个懂得写写画画的贴己人呢?老是麻烦马元举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好歹人家也是九品功曹,又不是他郭业的贴身书童。
蹲在地上,满上地上泥巴的郭业听闻关鸠鸠的话后,满脸不悦地白了一眼他,哼道:“你当山匪把眼睛都当瞎了?没看小哥满手都是泥巴吗?如何来看?”
关鸠鸠被郭业这么一训斥,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显然有些后怕,也许是在大牢中被牢头邵啸教训的差不多了,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甭提有多受气了,活脱一个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受气小媳妇。
郭业略微瞥了一眼关鸠鸠此时的态度,显然很受用,心道,看来之前交给邵啸的那些刑讯手段将这厮惩戒了一番。
一张一弛,刚柔兼济,方是正道。
既然都已经整的服服帖帖了,自然要对这关鸠鸠来些怀柔手段了。
当即,郭业话锋一转,和煦说道:“关鸠鸠啊,你如今是戴罪之身,本巡检看你是个人才,留你一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