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脸颊发热臊得慌,唉,真是枉做小人了。
就这一瞬间,他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已经对不起秀秀太多太多了,不能一错再错再伤佳人心了,贞娘,不纳也罢!
这个想法一蹦达出来,宛若滔滔江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他的心中,再也没有其他,唯有对吴秀秀永无止境的愧疚与歉意。
就在这时,吴秀秀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机一般,又道:“你无需内疚,郭业。毕竟我至今没有替你们郭家产下一男半女,这是事实摆在前面,不容否认。因此,纳贞娘为妾,不仅是娘的主意,现在我也赞同。但是,纳妾在后,约法三章在前,这是你欠我的,你郭业这辈子欠我吴秀秀的,你永远都无法还清的。”
吴秀秀的性子郭业清楚,当初就是冷艳不可方物,但是自从她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后,渐渐有了小鸟依人大家闺秀的转变。
而刚才吴秀秀说出这番话来,再次让郭业想到了当初那个冷傲美艳不可方物的吴秀秀,好像当初那个吴秀秀又回来了。
紧接着,吴秀秀冷冷说道:“约法三章第一条,我吴秀秀乃是你们郭家明媒正娶的妻子,理当是郭府正房一脉,永远都是。将来,我是说将来,无论贞娘,还是康芷茹她们替你们郭家如何开枝散叶,诞下多少麟儿来。我吴秀秀一房所出,必是郭府的长子嫡孙,这点永永远远都不容更改。”
听着吴秀秀的口吻如此强势,郭业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她这是在跟郭业要承诺要认可,确立她自己今后在郭家的地位。
郭业暗道,人家都能如此气度地取消了自己的入赘之身,自己又岂能如此小家子气?而且吴秀秀的确是自己的正房妻子,无论是他府中所有人,还是他的麾下手足弟兄,一直都是如此认为。
随即,郭业重重点了下头,道:“好,我答应你!吴秀秀永远都是郭业明媒正娶的正房,正房所出子嗣永远都是郭府的长子嫡孙,不容置疑。”
吴秀秀见着郭业如此痛快地答应,脸上缓和了不少,继续说道:“约法三章第二条,贞娘虽然身世可怜值得同情,但是她乃一介寡妇之流,正所谓一女不嫁二夫,她若再嫁必会惹来非议。所以,你纳他为妾可以,但是为了郭府的名声,你纳妾之日不得大张旗鼓的广发喜帖,更不得大肆铺张摆宴庆酒。你能做到吗?”
显然,吴秀秀这句话是站着郭府后院女主人的身份来说,出发点完全是为了郭府的利益,为了郭业的名声而考虑。
郭业思前想后了一番,的确,郭府如今已是陇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