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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德昭在长随钱贵的搀扶下醉眼迷离地将陇西首富何坤和一名五旬老者送出了谷府。
与谷德昭一样,何坤与那名老者也是喝得一塌糊涂,连走路都是晃晃悠悠,东倒西歪。
站在谷府门口,若非两人各自手扶着谷府门口的石貔貅,八成都要醉倒在地。
看情况,几人是喝酒喝到了四更天,委实喝了不少。
何坤干呕了几下,然后对谷德昭断断续续说道:“谷县尉,你,你回去吧,我们自个儿就能走着回去。”
那名老者也是趴在石貔貅上倚靠着,对谷德昭挥挥手说道:“德昭啊,你,你回去吧,夜里风大,小心着了凉!”
谷德昭看似醉的不轻,说话已经语无伦次地喊道:“喝,喝,酒国无英雄,今日,今日能够与何员外痛饮三百杯,是,是本官的荣幸,哈,哈哈,呕,呕~~”
仰头狂笑呛了几口冷风,一阵反胃,谷德昭稀里哗啦吐了一地,看得旁边的钱贵不由骤紧眉头一阵恶心,心中嘀咕着,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哩。
但是钱长随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紧紧搀扶住县尉大人,生怕他摔倒在地。
然后附耳劝谷德昭道:“大人,您醉了,咱们进去吧。”
说完冲何坤和那名老者躬了下身子,称道:“我家大人酒醉失态,两位莫要见怪,请走好!”
说着,将谷德昭强行搀扶进了府邸。
进了府中,谷府门房仆人将大门缓缓关闭,谷府门口霎时消停了下来。
“嘎吱,嘎吱,嘎吱…砰!”
声音乍响,大门彻底关紧,与外隔绝。
一听见大门关起的声响,本来还醉醺醺,走步踉踉跄跄的谷德昭猛然一甩手,将搀扶着他的钱贵撇了开来,沉声低吼道:“本官没有醉!”
言罢,健步如飞地急急走进了大堂,随意端起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一杯茶水喝到见底,这才走回自己的位置,端坐了下来。
傻了!
钱贵被县尉大人这判若两人的变化给吓傻了。
瞬间恍然大悟起来,敢情县尉大人刚才是在装醉啊?
心里也在庆幸,刚才自己鄙视县尉大人的话幸亏也仅仅是腹贬一番,没有脱口而出,不然就完犊子了。
随即小步轻跑进了大堂。
一进大堂刚想问谷德昭为何要装醉,却被谷德昭抬手止住了问话。
只见谷德昭示意他坐下,然后轻轻哼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