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眨眼间走得无影无踪。
王君临起身坐直时,笑着透过斗笠伸手在一动不动的聂小雨脸上捏了一把,这几天因为担心毛毛而压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时,远处人群里传来一阵喝骂声,一队捕快在一名壮健的差头带领下,转了出来,刚好迎上策马缓行的王君临。
差头看到马背上的聂小雨,眼中一闪,拦在马头,向王君临喝道:“停下,马上驮的是何人?”
若是江湖中人,在一般情形下,总会卖官府三分情面,但王君临不是,他随手拿出自己身份令牌,在差头面前亮了亮,淡淡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们走开吧!”
那差头却是一脸冷笑,说道:“拿着一个不知真假的牌子,便说自己是朝廷命官,你见过有朝廷命官不带亲兵的吗?”这番话倒也是合情合理。
王君临神色一冷,不用他再做什么,血鬃马速度略增,往那差头直接迫去。
众差役纷纷喝骂,抽出兵器,附近的人大祸临头般退避开去,腾出个偌大空间。
差头脸色一寒,向后连退三步,大喝道:“想造反吗?”
王君临盯着他后退的脚步,眼中精芒电闪,仰天长笑道:“以你滞固期的身手,怎肯屈就区区一个差头,说吧!你到底是何人?”
那差头一手接过身后另一差役递来的长铁棍,暴叫道:“上!”
十多名假差役手中兵器全部离手飞出,目标均是王君临坐下血鬃马。
同一时间差头手中长铁棍一沉一挑,挟着凌厉劲气,戳往马上王君临前胸。
这一着厉害之极,显见对方早有预谋,一上来便射人先射马,硬要挫王君临的锐气。
王君临一夹马腹,血鬃马倏地前冲,手一抹马腹,他的马上兵器——一丈二尺的马槊已到了他手里,幻化出千重枪影。
所有射向“血鬃马”的刀剑兵器,纷纷激飞,反向偷袭者射去。
那差头见王君临丈二马槊全力护着坐下爱骑,前身空门大露,心中狂喜,本来仍留有余地的一棍,全力击出。
槊影一闪。
差头眼前形势忽变,丈二马槊突然由王君临左腰处标射出来,直剌面门。
差头魂飞魄散,危急间已来不及弄清楚王君临如何变招,长铁棍贴上马槊,死命一绞,希望能稍阻马槊去势,同时抽身猛退。
四周的差役惨哼声中,踉跄后退,不是肚皮反插着激射回来的刀,便是肩胁插入了倒飞回来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