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战马缓缓行走的声音传来,孙铁丫本能地将脊背缩了起来。,凭直觉,她知道这匹战马是冲自己来的。警惕地转过身,她看见了一脸冷光看着他的刘方义。
她用力扭转身,加快步伐奔向车行,好像不愿再看见对方胯下那头英俊的战马。但身背后的马蹄声却不依不饶,如影随形般跟在她的左右。
刘方义刚才一直在远处看着自家将军和孙铁丫,虽然听不清二人的对话,却把自家将军的一举一动看了个清楚,当时就感觉自家将军恐怕要上当。
在骗人方面,年龄相差不多的女人远比男人拿手,特别这种在反贼窝里待过的女人精,又长得很漂亮的女人精,不把从小到大一心练武的单雄信骗得晕头转向才怪!
果然,没多久,刘方义就看见自家将军不但要放对方走,还将自己钱袋都仍给了对方,而且摆出了一幅施恩不望报的模样。
单雄信根本不知道,从孙铁丫看见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孙铁丫已经转了千百个心思。身上的动作,脸上的表情,甚至连脚步声的轻重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自认为看穿了孙铁丫一切伪装的刘方义,暗自决定即使事后被自家将军处罚,也不能轻易再放她走,刘方义策马快速上前,用一种不容辩驳的语气命令道:“孙姑娘且慢行一步,刘某有话要说!”
听到刘方义的话,孙铁丫的眉毛轻轻向上挑了挑,同时,嘴角露出了一缕怪异地笑容。她快速将所有表情收拾起来,缓缓扭头,冷冷地问道:“这位将军不知有何吩咐?刚才你们将军大人已经让你放我离开,莫非你还敢违抗你们将军的命令不成?”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子!”饶是刘方义已经三四十多岁的人,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被挤兑得呼吸一滞。他庆幸自己此时的决定,也许在自家将军出现在此女前的那一霎那间,她已经看出了谁可能是自己的救星,并向对方释放了足够的诱惑。
想到这里,刘方义轻轻拱了拱手,笑着应道:“孙姑娘见谅,在下怎么会违抗我们将军的命令,只是麻烦孙姑娘随在下去前面高鸡泊出口,在下有些话要问孙姑娘。”
“这位将军有话要问,民女自当遵从。”孙铁丫把双手齐于左胸侧,右腿后支,然后微微蹲身,庄重而迟缓地回了半个万福,但在同时,她却注意到在刘方义身后有近百骑远远跟着,不由心中一凛。
孙铁丫后退半步,拉开了与刘方义的距离,抬头与其对视,并笑着说道:“这位将军稍等,民女还想去给单将军当面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