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名远东军士兵此时都用的是同样的姿势,肩膀贴着肩膀,膝盖挨着膝盖,并辔而行,熟练而又整齐,犀利而又强大。
没有人会给贼寇以怜悯,高速前推的骑枪不止一排,密集的战马,也没给任何人留下改变方向的空间。这个时候任何迟疑和停顿,只会导致自己尸骨无存。
“啊——!”发现闯入了必死之地的贼寇们,嘴里发出绝望的悲鸣,拼命迈动双腿,推开自家身边的同伙,四散奔逃。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人的腿再快,也比不过战马。
五十杆骑枪,以恒定的高速,从慌乱的贼寇队伍中快速冲过,两息之后,又是五十杆,两息之后,又是五十杆。两息之后,又是……
没有人能挡住这样猛烈的轮番攻击,在当场变成肉泥和转身逃命之间,绝大多数贼军,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敢站出来抵抗的贼军,给自家同伙争取逃命时间的勇士,少得如凤毛麟角,但即使有也争取不了多少时间。
事实上,从炸药炸毁了寨子的围墙开始直到到现在,被骑兵枪阵直接碾碎的贼军,大半都属于被彻底吓傻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根本来不及逃走,变成慌不择路者。
还有一小半人是直接在睡梦中就被震塌的房屋给砸死的。真正能鼓起勇气挡在枪阵之前的贼兵,全部加起来,恐怕都不到三百人。而这区区两百多“勇士”,分散在四百八方的不同位置,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啪!”一柄长刀打着旋子,砸在了一名远东军钢刀营骑兵手中的盾牌上,然后孤零零落地。这种知道接近不了,老远的便在绝望之中丢出兵器,妄图对钢刀营骑兵造成杀伤的贼人伤害力几乎为零。
那名钢刀营士兵轻轻踩了一下马镫,避免胯下坐骑受到意外干扰。已经在高强度训练中与主人产生了默契的战马奋力将前蹄抬高了半尺,同时后腿用力猛蹬地面。
“嘭!”碗口大的战马前蹄在下落的瞬间,狠狠踩中了正在空着双手疯狂逃命的贼兵胸口,将此人踩了个筋断骨折。
远东军的战马都被血鬃马带着整训过,而血鬃马为什么拥有这样的本领,却不是王君临调教的,而是聂小雨弄的,至于聂小雨是如何与血鬃马交流的,这对于能够控制一头数百吨鲸鱼的聂小雨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一个逃命者,出现在这队钢刀营骑兵的视线里。下半身衣服根本没顾得上穿,肩膀上,却背着一个沉重的布口袋,里边装满了连日来的劫掠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