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想想还是太滑稽,谷德昭怎么敢这么干?
尽管他一心钻进钱眼里,但好歹分得清什么银子该拿该贪,什么银子碰不得吧?
贪财到这种地步,真是骇人听闻啊!
见着郭业将信将疑,马元举轻声问道:“你知道你的班头庞飞虎为何如此怨恨何家吗?”
啊?
郭业一愣,庞班头果真和何家有仇啊,不过他没挺庞飞虎说起过。
于是,他茫然的摇了摇头,装作不知。
马元举呵呵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当然不知,因为这件事情连庞飞虎自己都仅仅知道凤毛麟角而已。他兴许知道何家大公子何瑁是害死他妹子的元凶,却不知当初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他的上司谷德昭却暗中收了何家九百两纹银,销毁了物证,威吓人证远走他乡,让庞飞虎的妹子含冤莫白而死。”
说到这儿,不顾郭业的震撼,停顿了一下喝口小酒,说道:“为了银子,他能够颠倒是非黑白,连自己的属下都能出卖,他谷德昭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别忘了,何家家资十几万贯,谷德昭那贱人会不动心?”
声音落罢,郭业脑中一片混乱,乱得将他的三观差点颠覆。
我干你娘的谷德昭啊,庞班头这么一个厚道的人你都能这么对待,我草你亲妈的,你就这么当我们几百号衙役的领到?谷德昭!!!
最后,马元举还不忘提醒地沉声说道:“庞飞虎的妹子是被何瑁强奸完推入井中淹死的,谎称失足堕井。对了,那孩子是贞观元年死的,当时仅有十四岁!”
喀嚓!!!
郭业双手青筋暴露,将一双筷子硬生生握于手中折断,双眼死死盯住马元举喘着粗气咬着一字一字问道:“此事,当真?”
马元举颓然地点点头,称道:“这件事说不得慌,你若不信,可找庞飞虎当面对质。我马元举若为办案而撒这种丧天良的谎言,那便让我死后永堕阿鼻地狱,生生世世不得轮回。”
砰!
郭业一拳砸在桌上,脑中浮现出庞飞虎那张仁厚的脸颊,这些年,庞班头过得苦啊!
草泥马的何家,草泥马的谷德昭,你们这些畜生!
随即郭业双眼透着坚毅地对马元举说道:“去他妈的谷德昭,什么狗屁县尉.马功曹,你听好了,何家,我办定了!大不了,小哥再也不穿这身官衣了,爷们不稀罕!”
“啪啪啪……”
对面的马元举突然鼓起双掌,对着郭业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