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必须赶回床前尽孝。李纲李老尚书那儿,只能劳烦您替郭业酌情说上一二了。”
顺公公看了半晌,自然也知道家书里头写得什么。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矫情,也没有耍滑,而是极为仗义地说道:
“董顺也曾为人子,自然理解郭小都护心中的苦楚。放心,你尽管回去,李老尚书那儿,老奴自会替你周全一二。”
这番话一出,别说郭业,就连苏定方都对这老太监刮目相看,这视财如命的老阉宦,也有至诚至孝的一面。
郭业颔首说了一声感谢,然后叫着赵九丑拉来扛着红木箱子的那匹骡子,到顺公公跟前。
轻轻一个推手,说道:“这箱奇珍异宝,郭某本想着进长安时拿来送呈,现在全权交由顺公公,劳烦你受累,替郭业疏通李尚书与……”
本想说太子李承乾,不过既然顺公公没有点破,他也就点到即止。
不过顺公公明白郭业的意思,心中暗暗赞了一声郭业的机灵。
见着满满一箱子动人心魄的珍宝,心里喜不胜收,嘴中连连答道:“放心,放心,一切有老奴在,郭小都护安心回吧!”
这时,玄奘大和尚颇为仗义地双手合什道:“郭贤弟,小僧之事不急,要不然小僧先随你回陇西,探望一下令尊,也成全了你我之间的这番情谊。”
对于玄奘的赤诚,郭业没有答应,因为大和尚不是杏林高手,去了老爹也不能药到病除。
此去陇西一来一回,何止百里,不仅做那无用功,还耽误了玄奘西行的大事,这就大大划不来了。
当即拒绝道:“玄奘,你我能以兄弟相称,便是一场缘分。来日方长,你我他日,一定还能在长安相见。你,还是随顺公公进长安,办你的大事去吧。记住,如若事情能成,便托人捎信来陇西,也好让我替你开心开心。”
“阿弥陀佛!”
玄奘庄严地宣了一声佛号,虔诚地望着陇西方向,双手合什地诵道:“那小僧定会在长安城中,早午晚三课,在佛祖面前为令尊祈福!”
郭业颇受感动,有些哽咽地低语道:“大和尚,有心了!”
旁边的赵九丑催促道:“大人,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
显然,赵九丑也从吴秀秀的信中感觉到了,郭父这次病危,凶多吉少。
郭业唔了一声,冲着坐在地上歇脚,累得昏昏欲睡的程二牛喊道:“二牛,醒醒,还能否赶路?”
噌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