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他们可不愿意在长安这个陌生地方沾惹是非,能早走便早走,能早日返回风陵渡,便早日返回风陵渡。
郭业见着几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由冲贞娘笑道:“这人啊,你说一路下来也该有些感情不是?怎得一见苗头不对,就……”
贞娘见着郭业发牢骚,不由掩嘴轻笑:“大官人,他们只是赚些辛苦银子而已,犯不着为了我们去惹麻烦,不是?再说了,他们一路上也算尽心,至少没因为我们包中的银两而起了歹心,是不?”
郭业点点头,不过心中却不屑道,他们若敢起歹心,哼,老子纵是没有虎头湛金枪在手,也能一个一个拍死他们。
收拾了心情,郭业吱唔了一声:“好了,总归是到了自家的地方,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奴家听大官人的!”
贞娘一手一个提着包袱跟在了郭业后面,缓缓走上了酒楼台阶。
郭业走到大门前,本想叩门三下叫开,可近了跟前才发现酒楼大门虽关着,却是虚掩地关着,并未关严实。
继而轻轻推了一下……
吱呀~~
大门应声而开,借着门开映射进去的亮光,门内的一切立马映入眼帘。
我靠~
郭业差点没破口一声国骂,感情里头是别有洞天啊。
这别有洞天,并非指的是里头装潢与摆设有多牛逼,而是里间,居然七零八落坐满了人。
而且最为诡异的是,这些人的桌面上,竟然空无一物,连碗水都没有。
这是要闹哪样?
酒楼大门的突然打开,自然也惊醒了里间四处坐着的人群,所有人的眼光纷纷朝着门口郭业处扫射过来。
显然,众人都发现郭业这个不速之客了。
“小,小哥?哦不,大,大人?你怎么来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彻郭业耳边。
不是别人,
正是关鸠鸠这个酸秀才。
三四年未见,郭业发现老关居然富态了,也越来越有样儿了。
嘴角留起了八字须,肩上披着紫黑貂皮围脖,身上穿得袄子都是上好的料子所制,造价绝对不菲。
奶奶的,混出息了!
噌噌噌,几步大跑,关鸠鸠窜到了郭业的身边。
关鸠鸠还是一脸无法抑制地激动,歪扭着神情貌似快哭了一般,哆嗦着嘴唇问安道:“大,大人,你可算是来了,想煞学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