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如此年纪却被传得玄之又玄,呵呵……”
阮副帮主阴柔的声音听在郭业耳中极为刺耳,他怎么会听不懂对方的话里有话?无非是暗里讥讽自己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夸大其词浪得虚名之辈。
不过刺耳归刺耳,郭业知道对付姓阮的这种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不要搭理他,最好是连看都不要看他一眼,让对方知道自己压根儿就没将他放在眼里。
那样,他会更别扭更难受。
随即,郭业只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睛继续看着堂首的陈浪。
而阮副帮主果真被郭业的无视给气到了,咬牙切齿地皱着眉头,仿佛随时都要扑上来将郭业撕碎咬烂一般。
郭业看着陈浪,拱起手来开门见山问道:“陈帮主,想必我与苏大哥的来信你也看到了,不知阁下对我邀请可有兴趣?”
陈浪一听郭业提起苏定方,脸上不由浮起憨实的笑意,顾左右而言其他地说道:“好久没见定方兄了,虽说时常有通信,但依旧煞是想念啊。郭大人既然是定方兄的朋友,那便是我陈浪的朋友,来,请坐!”
郭业听闻暗道,陈浪果真有点浪,居然跟我玩起转移话题来。
随即,他婉拒道:“陈帮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正如我信中所说,只要陈帮主肯答应出任扬州折冲都尉一职,贵帮肯协助我拔掉扬州张家之后。我保证,将来我会匀出若干个盐场给贵帮,并且给贵帮签发盐引。陈帮主是个明白人,只要贵帮有了自己的盐场,有了盐运衙门签发的盐引,那么你们的弟兄就不用在背着贩卖私盐的名头,藏头露尾,东躲西藏了,对吧?”
因为在唐朝,铁和盐都属于朝廷专卖,没有朝廷的允许,不得私自贩卖。所以,如果个人商贩或者民间团体想要光明正大的贩卖盐巴,就必须得到朝廷签发的盐引,否则便是属于贩卖私盐。
贩卖私盐,那可是重罪,轻则抄家,重则掉脑袋,谁让你跟朝廷争利了呢。
陈浪见着郭业发问,笑道:“郭刺史的来意和条件都写在了信中,陈某人看的很清楚。只不过,这扬州张家势力太大,不是那么容易就可翦除的。呵呵,这事儿怎么改日再谈,如何?”
郭业有些不明所以,奇怪道,陈浪欲言又止,多番推诿,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即,他执拗问道:“陈帮主,难道是本官给你开得条件不够好?你到底在犹豫什么?难道你忘了这些年来,你们死在扬州张家手上的那些弟兄?我可是听说扬州张家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