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郭业破口大骂道:“姓赵的,你劝我见好就收?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蹉跎官场这么些年的穷酸,多年媳妇熬成婆好不容易当上了礼部右侍郎,你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想当初没有我的帮衬,你能有今天?你的良心是被狼叼走了,还是被狗吃了?我郭业替大唐立下赫赫功劳,我郭业替皇上殚精竭虑,你赵飞轩这么些年又干了些什么?如今,我郭业爵封益州侯,官封礼部左侍郎,你呢?你又是什么身份在这儿说教我?赵飞轩,我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别以为自己攀上了崔鹤年这棵大树就了不起。别说崔鹤年,就连整个清河崔氏在我眼里都是个屁。你听清了吗?你自诩抱上大腿,但是你所抱着的大腿在我眼里狗屁不是,知道了吗?”
说到这儿,郭业不顾赵飞轩气得面色惨白、激动得身子瑟瑟发抖,继续痛骂道:“姓赵的,我扔根骨头在地上,狗儿见了骨头都知道冲我摇两下尾巴。你呢?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翻脸无情,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伪君子。你以为自个儿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实则不然,呵呵,在我眼里,你赵飞轩还是狗屁不是的玩意。你劝我见好就收?呵呵,我还劝你自求多福呢。劝我?凭你,也配?”
说罢,郭业一把将被骂得懵懵糟糟,气得敢怒不敢言的赵飞轩推搡开来,怒斥道:“起开,好狗不挡道,狗东西!”
赵飞轩被郭业一股大力使来,踉踉跄跄地推搡到了院门的一侧,自讨了个没趣,撞了一鼻子的屎。
此时的赵飞轩伫立在院门一侧,脸无人色,双眼透着怨毒之色地望着郭业进入小院的背影,咬牙切齿道:“姓郭的,你竟敢如此羞辱于我?我攀高枝怎么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有抱上崔鹤年的大腿,我赵飞轩才有的今天。哼,只要能让我青云直上,我便是对崔鹤年称上一声干爹又如何?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你就别怪我赵飞轩不念旧情了。我赵飞轩在此发誓,若不报今日之辱,誓不为人!!!”
郭业背对着赵飞轩早已走远,自然不知道身后的赵飞轩如何想如何骂又如何气,而且他也不屑知道。
因为自从赵飞轩忘恩负义的那一刻起,郭业就压根儿没有正眼瞧过对方一眼,至于赵飞轩会不会怀恨在心,他更懒得搭理,还是那句话:凭他赵飞轩,也配?
他来到小院里头,走到崔鹤年所在的公务房外,双手叉腰双腿伫立,随后气贯于胸,一副力拔山兮气吞山河的架势,冲公务房内吼道:“崔鹤年崔尚书,下官郭业已经将吐蕃使团安然送走,特地前来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