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看出了些苗头了。那是汴河解冻之后纲运重启的第一个月,纲船的损耗率就超过了过去几年的同期水平,只是超出不多,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但从这之后,纲船损失率一个月比一个月更多,就算政事堂中的三位宰辅再迟钝,也很快看出了不对。不过当时以为是薛向曾经提拔的一干重要官员,被调离和贬官所引起的结果,只要调派得力之人去掌管发运司,就能解决这个小问题。蒋之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被派去做了发运使。
只可惜政事堂的期望给他辜负了,发运司中的情况并没有变得更好,而是更糟了。
“哦,既然玉昆你这么说,那下面该怎么办?”
“邃明参政怎么说?”韩冈将球丢回去,他是帮张璪说话,可不是在帮蒋之奇。剩下的,该是张璪的事了。
“这要问相公了。”张璪反问回韩绛,“薛向过去在发运司中留下的规条该怎么说?”
“人有过,策无过。薛向的罪过又与他在六路发运司中的举措无关。”韩绛肯定了薛向过去的成绩。
“玉昆?”张璪又回头来问韩冈。
韩冈道:“过去薛向在六路发运司中定下的规条,让朝廷每年都能少损失数十万石的纲粮。既然是善法,当然该留下来。”
“既然如此,就这么告知蒋之奇,让他好生把衙门里面处置一下,明年的纲运必须回复到之前的情况。”“再给蒋之奇一次机会,若他还不能将纲运事安排好了,他还是去监酒税吧。”
“最好能明确一点,明年的纲粮损失率不得高于之前五年的平均水准,否则六路发运司上下一律磨勘加一年,若毁损数量远远超过旧年平均,那么别怪朝廷的刀子斩人了。”
“玉昆的这条好。”韩绛当即说道,
张璪也点头。他现在可不介意将六路发运司都洗一遍。
“那今年怎么办?”
韩冈又问了一句,抬头看看周围,苏颂这时候也到了,不过他见政事堂的三位宰辅围在一起,脸色严肃的说着话,就没有上前来打招呼,而是远远的站到一边。
“对那一帮奸猾贼子,必须严惩不贷。”
韩冈听见了韩绛杀气腾腾的声音。
也难怪韩绛生气。薛向倒台之后,来自南方的纲粮损失率立刻就升上去了,发运司那边是想证明什么,没有薛向就没办法了?
这让当朝宰相的脸往哪里放?
没了老猫,一干鼠辈的确就得意了。可这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