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警察被冲得退了一步,慌了起来,“小乙哥……”
丁兆兰用力将手一挥,愤然道:“别叫我哥,没你这兄弟!”
一千贯不是小数目,但能够拿出一千贯,就能拿得出更多。能拿出多少,端看章家衙内的重视程度。尤其章家衙内背后是福建商会,想拿出十万八万都只是一句话的事。如果他是主谋,事败后要防止自身暴露,那他愿意拿出来的必然是个让人震惊的数字。
章家大衙内愿意拿出多少?授权给程诚的又有多少?丁兆兰有点想知道,“是兄弟的就不会想着带俺趟这汪浑水!区区一千贯就把俺卖了!”
“丁官人。”程诚带着微妙的笑意,叫住了正发火的丁兆兰。笑容仿佛在说他已看透了一切。
一名警察的月俸有多少,并不是什么秘密。警察总局成立后,警察们的月俸普遍涨了五成,丁兆兰这个等级的高阶刑警大约是在两贯上下,相当于上四军的都头了。
寻常二十文已经足够在州桥夜市上吃上一顿好的了,三两好友聚餐,连上酒水也不过百十文。加上还有禄米、衣料,节庆时的加赐,吃穿用一切皆能从公中来,两贯的俸禄全都是随心使用的活钱,丁兆兰这等单身汉可以过得十分滋润。
而且丁兆兰名气这么大,人面这么广,必然还少不了来自各方的好处,一个月再有个十来贯说不定。
但也仅止于此,没有家世,没有资财,孓然一身的丁兆兰,想要攒下一千贯,不吃不喝不用不买,都得要五六年。何况丁兆兰要想维持他的人面,又怎可能不大手笔的往外撒钱?
更何况,自己能拿出来的有不只是一千贯。如果丁兆兰当真想要,有的是钱填饱他的胃口。
程诚缓缓的从怀里的暗袋中抽出一张金票,明晃晃的又一个壹仟贯。
没有一千贯收买不了的小吏,如果不能,那就两千。两千不够,那就三千,四千,乃至五千。
程诚盯着丁兆兰,从怀里一张千贯、一张千贯的将金票给抽出来。
每抽一张,就听见几个警察粗重的呼吸声,五张千贯金票如同折扇一般在手中,呼吸声越发的粗重起来。
程诚的嘴角再一次翘起,这世上,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亡妻所遗纪念,一百贯不愿卖的玉玦,三百贯就买到了手。要留给儿孙的宅邸,三百贯不干,五百贯就拿了下来。自幼就换了婚贴的娃娃亲,五十贯不肯悔婚,十两黄金就能背约。
皇宋过去被契丹党项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