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跟篡位的耶律乙辛打交道,乃至要断绝与辽国的关系,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处在韩冈的位置上,当然不能说公归公,私归私,上面跟辽国断交,下面可以照旧去与辽人做生意。
韩冈若是这么说,就是授人以柄,等着被新党拿着当成把柄来弹劾。现在的一番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这让边让知道自己在参加两大总社及雍秦商会的会议时,该如何表明自己的态度。
见边让已经明白,韩冈该说的都说完了,便示意边让可以走了。边让起身行礼,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韩冈端起还温热的茶盏,喝了一口。要得到河北和京城豪门的支持,这算是其中关键的一步。
之前已经见过了一些外客,边让算是最后一个,他走了,今天也没别的人要见了。
尽管三天后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但韩冈并不打算像王安石一样召集门人一起议论如何应战。
并不是他自大,只不过他要做的准备,与王安石不一样。
“官人,时候不早了,明儿还要上朝吧?”
外面传来一声娇媚的呼唤,随即门帘被掀开,周南轻步走了进来。
昔日的花魁,随着年岁增长而愈见风韵,眼下正是最为娇艳的时候,举手抬足都能让人心弦怦动。
徐步走到韩冈身后,周南熟练地捶打起肩膀来。韩冈舒服的半眯起眼,一股淡雅独特的香气充满了嗅觉。
享受了一阵,韩冈开口问道:“你姐姐怎么样了?”
因为与王安石之间的矛盾陡然恶化,夫妻关系这段时间也变得紧张起来,每天见面也就两三句话。
韩冈知道自己的妻子夹在中间很难做,但在正事上,他不会因为妻子的缘故而退让半点,先不顾情面的也不是他。
不过多年夫妻,韩冈可做不到绝情绝性。
周南的拳头重了一点,“若官人能多陪陪姐姐,姐姐肯定会比现在好。”
“还是等这件事结束再说。”韩冈的口气有些不耐烦,不过随即又醒觉,叹道,“你们有空还是陪她多说说话。”
“何须官人说?云娘和素心都在陪着姐姐。”
“那就好。”韩冈稍稍放了点心下来,轻声道,“等过了这段时间,情况就会好点了。那时候,也能抽出时间,多陪陪你们。”
“官人也要说话算话才好。”
肩膀上的捶打换成了揉捏,从袖口中露出的半截皓腕如玉,在翡翠手镯的映衬下,更加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