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现在一样老实,韩冈他们肯定巴不得他能留任。只可惜木已成舟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王韶的官厅前。
王韶的官厅中,再没有了前些天的忙碌,厅内跑来跑去的胥吏,此时只剩两三人还在王韶身边服侍着。而因为一堆堆从架阁库搬来的旧档案,而一直都弥漫在厅中的灰尘,也被前两天的雨后清风刮得一干二净。
秦州这边该忙得都已经忙完了,古渭寨前两天王韶韩冈他们也去过了一趟。现在高遵裕尚蹲在古渭寨中,他是缘边安抚司同管勾,让他先处理一下衙门中的事务。而王韶则在这里收拾首尾。等着郭逵来后,也会搬去古渭。
韩冈、王厚跨过门槛,走进厅中。
王韶抬起头:“玉昆,二哥,怎么一起来了?”
“在外面碰上的。”王厚回了一句,跟着韩冈一起上前给王韶行礼。
韩冈直起腰后,道:“下官方才把秦州疗养院的一应准备又查看了一遍,应该没有问题了。等到郭太尉接任之后,请他把建造疗养院的营盘划过来,交给仇老郎中,下官就可以去古渭了。”
王韶点了点头,韩冈能把他管的另外一摊子事未雨绸缪的提前办好,这是最好不过。要是到了古渭,身边没了韩冈帮忙,有许多事都做不顺畅。
“哦,对了。玉昆你看看这个。”王韶想起了什么,递过来一份公文。公文露出的背面是由白色绫花的绸绢制成。
韩冈心中一动,接过来打开,便露出了里面的黄色纸面。
‘果然是敇!’。
他再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最后的印章和画押,就看到了天子和政事堂大印,以及副相陈升之和以王安石为首的几个参知政事的签押。
有宰相执政签押,并奏覆天子,而由中书门下颁布的命令,就称为敇。而敇书,通常都是写在浅黄色的纸张上的。
不过敇书的质地倒没什么,关键是里面的内容。韩冈一目十行,看完后便抬头笑道:“终于来了。”
“是啊,”王韶也是轻松的笑道,“终于来了。”
这是韩冈前日撺掇王韶上的奏章的回覆。韩冈想给自家弄块地皮,手上却没什么钱财,便跟王韶和高遵裕商议过后,上了一份奏章,请求在古渭寨附近,划出一片宜垦荒地,供给缘边安抚司的官吏和古渭寨中驻军的将校们。
‘如果在古渭任职的官吏都不敢在当地置办田产,怎么能让招募来的百姓安心屯垦’——韩冈想出的理由光明正大,现在提前请了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