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无能,在这一次的换防中,就能大体上看得出来了。要是开战后才爆出问题来,对战局的影响可想而知。
薛向沉默了半天,这时候也开口道:“过年后就开春了,契丹即便想要用兵,也得等到秋后,用半年时间,在陕西、河东之间移屯更戍,三四万兵力不算是太大的问题。”
“那就这么办吧。”赵顼最终拍板,为了灭亡西夏,一点小问题还是可以克服的。
只是当他看看崇政殿中的几位臣子,大宋天子的脸又挂了下来。
陕西、河东差不多有一百个指挥要对调驻防地点,肯定少不了枢密院来主持。但枢密使和枢密副使都在家里待参,但是怎么签发公文都是一桩难题。
这么重大的决议,从枢密院出来的文件,若是只有郭逵一人的签押根本没有任何效力,就是上面还盖了天子的印玺也是一样,必须要有枢密使或枢密副使的签押。
但不管怎么说,先行在河北修筑轨道,沟通南北,与此同时在关西囤积粮草,并轮换河东陕西守军,静待时机的策略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接下来一些人事安排就不是韩冈该插话的议题了,但赵顼还是留下了他和薛向,以备咨询。
这基本上就是韩冈今后一段时间内,在朝堂上所能起到的作用。
尽管一个同群牧使,是实职差遣中是难得的闲差。但日后只要是有关关西、广西的军事,轨道的修造,军器的发明生产,以及钢铁行业的发展,照样还是得来咨询他韩玉昆。
王韶出外了,章惇在家闭门待参,赵禼、熊本都远在边州,眼下的崇政殿中,韩冈已经是唯一一个拥有统帅大军出战经验的文官了,除了担任签书枢密院事的郭逵以外,在军事上以他的发言权份量最重。
虽然不管事,但他照样能在军国重事上参政议政,这是权威的份量!
韩冈也在用余光扫视着崇政殿中的几位同僚。两府加起来就四人在殿上,这个人数实在是可怜了。不过这个问题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
为了签发两路移防的公文,至少得有一名枢密使或是副使出来签字画押。两名待参的枢密使和副使,吕公著事涉为人伦大案关说,短时间内别想出来,章惇不过是购买民田时出了点问题,被御史给咬上了。从程度上,章惇身上的问题是远远轻于吕公著。
既然天子需要人在公文上签字画押,那么章惇被解放出来也就是理所当然。
韩冈这么想着,只是当他的眼睛瞥到了薛向身上,原本很有自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