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道,也同样被耶律乙辛拿到了手中。东面是高丽和和大海,根本跑不了。只能继续向北,向比契丹更为野蛮,也更为桀骜的生女直部族逃去。
也许那些逆贼在逃亡的过程中,还转着说服几个女直部族,然后卷土重来的幻想。
可惜的是,耶律乙辛早已安排好了,前些年的五国部叛乱,大辽国的权臣就将自己的手伸到了混同江两岸。而之前直扑辽阳府的时候,耶律乙辛也拍了得力人手,去联络女直各部,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等着猎物自己撞上来。
计划也许很粗陋,但结果却是让人满意的。
从轮廓上,耶律乙辛还是能认出来摆在前面的几个首级曾经的归属。
不顾迎面而来的恶臭,耶律乙辛将其中一枚头颅双手捧起。
漆水郡王,窝笃斡鲁朵的实际控制者,耶律乙辛的心腹之患,日后必然能成为叛党核心的敌人,眼下却成了一堆烂肉。
耶律乙辛为这枚首级理好了头发,捧到了近前,面对面的正视着,“一年之前,吾与兄尚谈笑甚欢,岂料一载易过,转眼间就已是天人相隔。”
伤心感怀的声音在帐中回响,眼角溢出了几滴泪水。不论任谁来看,都能从耶律乙辛的话语和神情中,体会到一股沁透人心的悲凉。
“如果兄台能与乙辛携手奉上,共扶幼主,堂堂大辽岂会被南朝所看轻。眼睁睁的看着宋人要攻打西夏,却无力相助。”
叹了一阵世事无常之后,耶律乙辛随即一扬手,将手中的头颅递给帐下的亲卫。
亲卫队长接过首级,自作聪明的问道,“太傅,可是要好生安葬?”
耶律乙辛随即一瞪眼,厉声喝道:“安葬什么?!挂出去,在辽阳城头上给我张上三天。三天后传首五京道。让所有人给我睁大眼睛看着,敢于违抗朝廷的下场!”
原本出现在耶律乙辛脸上的悲伤仿佛是梦一般,转眼间就无影无踪,再也看不到半点迹象。
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亲卫队长忙指挥手下慌里慌张的做起了搬运工。一枚枚首级被搬了出去,随即外面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亲卫们一连声的喊着,让人将这些头颅都按照耶律乙辛的吩咐都送出去。
尽管拿出去的仅仅是十几颗头颅,可帐中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下就空了许多,只留下了阵阵恶臭,以及地毡上被脓水浸透的痕迹。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少不了给耶律乙辛带来喜悦和感慨的这一班女直人。
耶律乙辛斜倚着身子,靠着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