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搏一把,给官军占据了银夏之地,之后他们还能机会吗?”
“哥哥说得是,就是这个道理!”种师中一拍手,“所以眼下的环庆路肯定是养足了精神,就等着摘桃子呢。”
“高遵裕要将功赎罪,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种建中冷笑,“要不是吕大防托辞辞了任命,庆州知州就该他做了,环庆军也由他来主持。高遵裕只能靠边站。”
在过去,对蓝田吕氏兄弟,种建中都是很尊敬的。即便是在背后提起,肯定也是称呼表字,或是称呼官职,但现在却在人后直呼其名。
种师中也不是聋子瞎子,因为吕家兄弟投向程门的缘故,加上吕大临在张载行状上做的手脚,关学如今正是一分为二的局面,一部分人站在吕家兄弟那一边,但更多的则是在韩冈的支持下,坚持着张载留下来的道统。
种师中疑惑道:“吕大防不是因要为兄弟守丧吗?吕判官【吕大钧】是当真病死了,怎么叫托辞?”
“什么时候听说过边臣要为兄弟服丧了?就是遇上父母之丧,边臣都要夺情,何论兄弟。这分明是畏战!”
种建中一顿火发过,焦躁的心情也收敛了一点,“眼下官军驻扎在宥州寸步不移,而盐州那边还不知道还能拖多久。得尽快冲破过去,否则盐州城破,反倒是我们成了送上门的肥肉。若是给环庆军抢了先,情况就更糟了,五叔多半又是几天几天的睡不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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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中的两株紫薇在秋风中凋零。
昨日夜中的一股寒流,不仅给燕京析津府带来了第一场降雪,也让紫薇树的落叶洒满了庭院。
晨光洒满小院的时候,两名汉家的婢女拿着竹耙,清理着满地的落叶。耶律乙辛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这两名正值花信韶龄的美婢打扫庭院,神色间是难得的轻松自在。
紫薇是从南方移植来的花木,光滑的枝桠都快长到了耶律乙辛的窗外。这一种长不高的花木,也许在南方算不上珍贵,但在北方,却成了耶律乙辛居所中的装饰。
繁花落尽,树叶凋零,紫薇树只剩下光光的树皮。这样光溜溜的树干,猴子上去也得滑下来,也不知是谁起的诨名流传在民间。猴脱刺的名号,也是给捆绑上了。
耶律乙辛听人说过,紫薇在百花中花期最长,从夏至秋,百日常开。但如今已经是深秋,花期过了,却无人在意。
已经是深秋,秋捺钵的日子早就过了。在往年,这时候都该启程往举行冬捺钵的广平淀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