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胡睹衮那贼子也不可能知道大军当夜走哪条路,住在哪里。怎么跟宋人说?若仅仅是大军出动或是别的消息,宋人自己就能打探到了。”耶律那也哼了一声,他叔父是前任的北院大王,在在座的人中,他的地位最高,“谁能保证宋人不会一转眼就将我等卖给胡睹衮?汉……南蛮子我可信不过!”
“虽然不好办,可终究是一个办法。”刘伸坚持道,“胡睹衮手中可以作为依仗的军队不过数万,剩下的都是不得不听命行事。黑山下的宫帐、南京道的汉军,上京道宫分军一部,还有西京的皮室军一部。若是能除掉这几部胡睹衮的心腹兵马,到时候只要有人能站出来,必能一呼百应。”
他看看左右,“难道还要等到他篡位不成?向他三跪九叩,山呼万岁?”
都到了这个时候,国中大部分人都在等着耶律乙辛他篡位了。或许还要经过一个禅让仪式,不过有与没有基本上都一样,现在的这位年幼的新帝,虽说声称是宣宗皇帝的遗腹子,所以继承了侄儿的位置,可辽国国中没人认为这会是耶律洪基的种。从伪帝手中接过皇位,自然是个笑话。只是一旦他当真篡位,地位必然会比现在更加稳固。
房中一时无言,每一个人都沉默了下去。
“哦?……倒是长进了不少了。”
半日后,耶律乙辛在城外的大帐中放声大笑。一阵畅快的笑声之后,他又冷下脸来,“想不到宋人的手都伸到了南京转运司了。”
“下官事前也不知晓,也多赖了尚父的洪福,让这个奸细自己跳出来。”耶律俨低垂着头,不敢稍抬。
“这件事就交给宰相来处置吧。”耶律乙辛想了想,
“下官明白。”张孝杰上前拱了拱手,笑答道,“尚父请放心,必会给南人一个惊喜。”
耶律乙辛又又对耶律俨道,“你继续在里面打探,若能将这群贼子一网打尽,我必不吝赏赐。”
耶律俨这名细作躬身退了出去。
“怎么会变成了这个局面?”
耶律乙辛轻声一叹,如果能事先知道,他绝不会去破坏好不容易达成的和约。可惜现在后悔已经迟了,丢了贺兰山下的西平六州,那些先帝的‘孤臣孽子’便蠢蠢欲动,说不得,只好拿起屠刀了。
“虽说没预料到宋人会这般强硬,但幸好事先也有所准备,多亏了尚父的深谋远虑。”张孝杰讨好的笑着。
耶律乙辛摇摇头,却没有半点笑意,“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吧。”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