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喝水?”
“就怕他劫掠一番就会北返。”
“太原太谷相距百五十里,两三日间往返三百里,人吃得住。战马吃得住?”
“辽人不可能想不到吧?”
“当然预料得到。也肯定会有准备。不过不论有多少准备,也变不出食水来!”
韩冈屈指敲了敲窗台,下属幕僚们的议论停了。
看看左右,韩冈的语气平静中隐藏着一份激昂,“无论如何,这一次,得让北虏有来无回!!”
……………………
冲在最前的乌鲁拉住了缰绳,浩浩荡荡的千人队就在太谷水边停了下来。
骑在被汗水打湿了毛皮的爱马北上,乌鲁眺望着北方。稍远一点就是这一回的目标太谷县城,看着远远比不上太原城的雄伟,从平坦的地面上升起的墙体,似乎只比这几日攻打过的几个寨子稍高一点。
看看天色,再耽搁些时间,可就来不及扎营了。而且自从进入南朝境内,基本上就没怎么歇过,打草谷也好,打仗也好,都是纵马奔波。虽然乌鲁带了三匹马南下,可战马的体力消耗不少,需要稍事休整。
喝水休息,接下来就是一鼓作气,将这座县城给攻下来。乌鲁望着城墙,心里想着。接着又遗憾起自己不是前锋,排在后面的结果,就是先行出动攻城的绝不是自己。
不过也不错。乌鲁宽慰着自己。万一前面的几部没能攻下来,轮到自己时,说不定正好能碰上被消耗了太多的守军支持不住的情况。那时候可就是要发财了。
虽然他还有些可惜没能攻进富庶的太原城,但一个县城之中,所拥有的财富也绝对能让数以千计的来自于北方的契丹儿郎感到满意。
出没在西京道最北面的草原之上,他们这一个来自国舅横帐的千人队,让草原各族闻风丧胆,乌鲁正是其中数一数二的勇士。
翻身下马,乌鲁就解下了坐骑的鞍鞯,准备牵着马先下河去饮马,自己也顺便喝点水。
“乌鲁!别喝,这水不干净!”一声大叫停止了乌鲁的动作。
他回头看了看,是个五十六十的老家伙,同族的老人,比乌鲁高一辈,不过地位不算高。正火烧火燎一般的冲自己叫着。
乌鲁哼了一声:“老胡里改,你乱说个什么?”
“这水不干净。”老胡里改已经抢了上来,指着河水:“你自己看看清楚。”
乌鲁早看清楚了,河水的确并不清澈,甚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