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郭逵带回来的百来口人连三分之一的房屋都没能填满,要将太尉府给撑起来,还要在京城多雇佣一些人才够。不过这些家中闲事,郭逵都是交给老妻史氏掌管,自家并不理会。
白天在宫中被赐了宴,郭逵也没吃饱,晚上多吃了一点,一边在陌生的后花园中散步观景顺带消食,一边招了儿子郭忠孝陪着。
郭忠孝虽然是在国子监中读书准备考进士,但自家老子回来,前一天就出城迎上去了,之后就跟在郭逵的身边。
走上一座小桥,低头看着桥下的流水,郭逵问道:“这段时间京城里面可有什么大事?”
“若说大事,没有比得上内禅了。”
“那是文臣的事。好事轮不到为父头上。”郭逵悻悻然的说着。莫说他不在京城,就是在京城,而且还在西府中,那些文官也不会带着他。说不定还要派兵围着自己的府邸。
“那就是前些天,御史台蔡京弹劾韩宣徽人望太高,不利国祚,最后韩宣徽说他只要蔡京在外为官一日,他就不一日不做宰相。”
“这件事为父也听说了。韩冈虽不是武将,但他那等人望,身上的嫌疑比为父都重。不趁机找个台阶下,等着天子亲政后将他打发到岭南去吗?”郭逵笑声冷峭刻骨,他这个身处高位的武夫,最清楚要如何避嫌疑了。
对郭逵的话,郭忠孝有些不以为然。在国子监中,对于韩冈为何发誓,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有人觉得还是韩冈的性格刚烈,见蔡京妄污于他,所以气不过,才发下这样的毒誓,至于其他的原因,只是附带。也有人的猜测跟郭逵一样。还有的就是认为韩冈是要保气学无恙,换了种手段自污。
但郭忠孝对当年韩冈在板甲之后,又弄出了一个飞船的事记忆犹新,总觉得这些猜测还是太过肤浅,韩冈的心思诡谲,没那么容易就猜到他心中所想。
回头见儿子半信半疑的模样,郭逵心头不快,重重冷哼了一声,“不信就不信,有话直接说出来。什么时候你说实话,你老子不高兴过?”
郭忠孝哪里敢说实话,“孩儿只是想不透,韩宣徽都已经放言不入两府了,还能安安心心的去做心火器局和铸币局的事。”
要不怎么说郭忠孝能从文呢,给他这么一打岔,郭逵就立刻想起了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注意的事:“说实话,韩冈说火炮能抵得上霹雳砲和八牛弩,为父是绝对不信的。”
“为什么?”
“不同的兵器有不同的用法。武经总要做什么列出那么多兵器?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