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厚重的铁甲上留下了一个印记。
张守约用脚来感谢那名救了他一命的班直。不耐烦的一脚踹开前面的人,老将直面叛军:“叛贼皆已伏诛,各位相公……和太后有令,除石得一外,余人皆无罪。杀石得一者可封节度使!”
郭逵随即大喝:“太后有旨,今次只诛首恶,胁从不问!蔡确已死,尔等还要负隅顽抗到何时?!”
皇城司那边的汹汹气势顿时就散了,奔行脚步也都迟疑起来。
原本是同伴的班直都成了敌人,太皇太后和新皇帝在内的大庆殿都被敌人控制住,若太后也被救出来了,那就当真败了。
“太后在哪里?!”石得一在人群中喊着,“现在是太皇太后在听政。保扶太皇,人人做官!”
“都是断头买卖,不想死的就上啊!”皇城司叛军中,又一人也跟着煽动人心。
张守约认识那人:“王忠!你回头给石得一一刀,就能跟老夫平起平坐了!是节度使!是太尉!”
“张太尉,你让太后出来啊!太后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石得一哈哈大笑,回头再一喝,“还等什么?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你看着!太皇太后马上就押出来了!”郭逵喝令左右,“给我上,杀一贼,便入流,多杀一贼,便加官一级。谁能杀了石得一,谁就是节度使!”
皇城司叛军攻了上来,班直禁卫则在张守约的指挥下,于大庆殿前的台阶上排下了阵势,居高临下的反杀回去。
“怎么殿里面的都没这般聪明?”
韩冈遥遥望着石得一。已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但应对也的确比里面的二大王强得多。
“那是他们没看到玉昆你捶杀了蔡相公。”
韩冈闻声回头,瞧了一眼从殿中匆匆出来的章惇,问道:“子厚。你怎么出来了?”
“太皇太后和齐王已就擒,你们还想为蔡确陪葬不成?!”章惇先是冲着下面大声吼了两句,然后才冷笑着对韩冈道,“殿内的哪个见过血?这群班直,打起来鹅都不如!鹅见了血还能叫唤两声。”
章惇瞥了眼韩冈还拿在右手中的铁骨朵——韩冈在穿衣抻袖时都只是将骨朵换个手,都没放下来——走到了韩冈的左手边。章惇早就见惯了死人,但看见蔡确的死状也不禁心中发凉,更休提从来都没见过血的班直了。
在台阶顶端一站,章惇就盯着旁边的两名御龙骨朵子直禁卫,“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放着眼前功劳不要,御龙骨朵子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