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
或许对有些人来说钱财并不是大事,但轮到天子赐医的时候,多半就已经不治了,根本就救不回来,徒耗家财,可事后还要一本正经的叩谢天恩。落到哪家的头上,哪家不会是满腹苦水?
一番解释,云娘终于明白过来。
她点着头:“原来是这样啊。官家的赏赐,不全是好事呢。”
“当然。”韩冈笑了起来,“莫说天子所赐,就是上天所赐,顺风、甘霖之外,却也有水旱蝗汤。”
“汤?熟水?”严素心纳闷的问道。
“不是,说差了。”韩冈摇头,跳过这个不好解释的口误,“上天与人万物,也是有好有坏,天子所赐,怎么可能都是好事呢?”
“怎么官人不拦着?”韩云娘又问道。
韩冈道:“先不说当时没想那么多,事后想起来,总不能让太后将口谕再撤回。”
“而且前面官人也说了,司马侍郎远在洛阳,东京的医官不得调令,也不方便擅离职守。”王旖解释道,“而且太后对司马侍郎没有好感,这是人所共知。没有太后亲口下诏,去洛阳不一定会用心救治。苏相公是好心,希望被调去的医官能够尽最大可能的去治病救人。”
“何况把做人情的好事留给君上去做,这是忠臣该做的。”
韩冈笑着道。但他的话里完全听不出真心,甚至还有些许讽刺味道。
王旖眉头微皱,丈夫偶尔语出不逊,她其实已经习惯了,只要韩冈不在外面说就行了。但韩冈在整件事上的态度,却让她觉得不太合适:“官人是不是对司马君实还有怨恨?”
“司马侍郎应是怨恨为夫,但为夫为何要怨恨于他?”韩冈反问道,他与司马光只打过一次交道,吃亏的不是他,与旧党打过很多交道,吃亏的也从来不是他。
“嗯……”韩冈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要说旧怨,的确有一条可以算……《资治通鉴》交上来太早了,这让为夫和苏子容很不好做啊……”
王旖狠狠的瞪了韩冈一眼,都宰相了,依然不正经。
韩冈笑了一笑,又提起了其他话题。
在韩冈看来,这件事仅可供闺阁闲聊,但是余波却在不经意间开始泛滥起来。
次日韩冈案头上,便摆了一份弹章的副本。
弹劾的目标便是昨日误捉了司马康的铁路交通局。
弹章上面别说司马光,就是司马二字都没有提。只是在说东京车站的官吏以权谋私,妄捕良善,给贿赂